,转瞬便消失无踪。
人群死寂。
关平缓缓走过去,发现那白鸟留下之物,竟是一片早已褪色、泛着青灰的旧布角。
布角边缘磨损严重,却能依稀辨认出是某种铠甲战袍的衬里。
那颜色,那质地,关平的瞳孔骤然收缩——正是当年父亲关羽所穿战袍的一角!
这神迹般的一幕震慑了所有人,无人敢上前拾取。
当夜,关平将那块布角请入祠堂,供奉在父亲的牌位前。
他独坐堂中,良久,才缓缓翻开那本被无数次摩挲的《乡约》。
他习惯性地看向首页,那本该是空白的扉页,在跳动的烛火下,竟隐隐浮现出几行墨迹。
字迹很淡,淡如晨雾,仿佛是岁月自行在纸上书写而成。
“仁非避世,而在立常;道不显迹,终归无声。”
关平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几行字,仿佛能感受到其间蕴含的千钧之力。
他枯坐良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站起身,对着牌位深深一揖。
“爹,”他低声呢喃,声音却无比坚定,“您没走完的路,我们,接着走了。”
祠堂外,新一天的晨曦正缓缓照亮归仁里的每一寸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谷的芬芳,安宁而祥和。
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一股来自庙堂之上的巨大变革之风,已在遥远的京城悄然酝酿,即将席卷天下。
这片刚刚找到自己“道”与“常”的土地,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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