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点即将熄灭的火星忽然不甘心地跳动了一下,火光一闪而逝。
借着那瞬间跃动的光亮,麻布上的几道焦痕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连接了起来。
在那一刹那,它们竟构成了一行扭曲却清晰可辨的小篆。
“父走千里,子未离田。”
这行字如同一道烙印,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
几乎在同一时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戛然而止,院子里那架沉重的石磨,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竟缓缓地、自主地转动了三圈,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随即又彻底静止。
万籁俱寂。
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望向灶台边那只矮凳——那碗为远行之人备下的冷饭,始终纹丝不动地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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