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本杰明站在33楼的电梯口,看着岩崎三司的身影消失在下降的轿厢里。秘书递来一份平板,上面显示着各楼层的实时动态——18楼的止水保镖正列队换岗,21楼的艾斯办公室亮着加急文件的红灯,31楼的霍克工位上,智能屏还循环播放着内华达州训练基地的监控画面。
“去32楼看看。”他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西装袖口的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32楼的电梯门打开时,迎面而来的是股淡淡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安德烈的办公室比唐·本杰明的33楼更显商务——整面墙的落地书柜摆满了精装版的金融年鉴,中央的办公桌是整块缅甸柚木,桌面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只有台银质台历翻到明天的日期,旁边压着张从华尔街寄来的航空信件。
“安德烈先生的私人物品上周就运过来了。”楼层秘书跟在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他特意交代,办公椅要调成110度倾角,说是符合人体工学,能提高30%的工作效率。”
唐·本杰明走到窗边,这里的防弹玻璃同样能抵御重型武器,但视野比33楼更开阔,能看到洛杉矶港的集装箱码头,密密麻麻的货轮像群蛰伏的钢铁巨兽。“明天他到了后让他跟我联系。”他指尖划过玻璃上的倒影,“把墨西哥能源联盟的章程副本给他,让他今晚先熟悉。”
离开32楼时,电梯在31楼停下。霍克的办公室与安德烈的风格截然不同——墙上挂着张巨大的美国地图,用红钉标注着三十七个训练基地的位置,其中内华达州的一号基地被圈了个红圈,旁边贴着张便签:“今日完成CQB(室内近距离战斗)考核,通过率89%”。
办公桌上散落着几枚手雷模型,是霍克从阿富汗战场带回来的纪念品,旁边的咖啡杯里还剩着半杯冷掉的黑咖啡,杯壁上结着层褐色的渍。“霍克先生早上六点就到内华达了,”秘书递来份报告,“说是新招募的两百名雇佣兵里,有三十个是海豹突击队退役的,他要亲自盯着训练。”
唐·本杰明翻了翻训练报告,目光停在“格斗术考核”那一页——有个叫“雷克斯”的雇佣兵,各项指标都是满分,备注栏里写着“曾在黑水公司任职五年,擅长伪装渗透”。“让霍克重点关注这个雷克斯,”他在报告上圈了个记号,“明天有时间的话,我要见见。”
电梯降至21楼,艾斯的办公室传来打印机的嗡鸣。这个总是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白板前,用红笔在墨西哥地图上勾画着什么,旁边的助理捧着文件,念着一串冗长的西班牙语地名。听到脚步声,艾斯回过头,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又熬了夜。
“唐先生。”他递来份文件,“墨西哥那边传来消息,海湾集团的人已经开始在塔毛利帕斯州勘探油田了,锡那罗亚集团也派了工程队进驻奇瓦瓦州——我们的设备明天就能运到韦拉克鲁斯港。”
“马克迪那边打通了?”唐·本杰明接过文件,指尖划过“海关通关”那一栏。
“通了。”艾斯的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他早上派人送了批‘特殊通行证’,说是能让我们的设备‘免检’入境。代价是,让我们‘不小心’泄露给FBI一个锡那罗亚集团的可卡因仓库位置。”
“等价交换。”唐·本杰明把文件放在桌上。
18楼的止水接待层永远是最忙碌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们正在进行每日训练,拳套碰撞的闷响此起彼伏;接待台前,两个金发秘书正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和客户通话,桌上的防弹咖啡冒着热气;墙角的武器架上,最新款的P320手枪擦得锃亮,旁边摆着几份待命任务单——从洛杉矶到中东,从私人护卫到物资押运,密密麻麻写满了行程。
“汤姆刚从纽约回来,”接待主管汇报,“他说米歇尔小姐的信托基金处理得很顺利,后天就能回洛杉矶。另外,您让杰瑞查的埃里克·布朗,最近在跟几个地产商接触。”
唐·本杰明点点头,没再多问。埃里克的事暂时不用急,当务之急是把黑火集团的架子搭起来——而眼前这层楼的保镖们,就是支撑这个架子的钢筋。
离开贞观集团总部时,唐·本杰明让司机绕着大楼转了一圈。翡翠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绿光,像块镶嵌在城市中心的宝石。15楼挂着“洛杉矶时报分社”的招牌,记者们正扛着摄像机匆匆进出;23楼是“特斯拉南加州研发中心”,几个穿白大褂的工程师在露台上讨论着什么;37楼的“高盛私人银行”刚挂上新的logo,门口的保安比止水的人还警惕;甚至连地下室,都入驻了家“保时捷定制中心”,透明车间里,工匠们正给一辆911贴哑光黑车膜。
“比预想的快。”唐·本杰明看着窗外,现在成了洛杉矶最热闹的商业中心,“让招商部的人可以开庆功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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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驶离市中心,沿着太平洋海岸公路往马里布开去。车窗外的海景越来越开阔,蔚蓝的太平洋翻着白浪,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