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刘金财嗤笑一声,站起身,指了指田地,“这田是我太爷爷那辈就有的,后来被你们村的人抢了去,现在我不过是拿回来罢了。谢大当家的,你管得着吗?”
“你胡说!”老周忍不住喊道,“这田是我们村祖辈传下来的,有地契为证!”
“地契?”刘金财挑眉,“我怎么没见过?就算有,现在这世道,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我外甥在县里当差,你们要是敢跟我抢地,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谢文东的脸色沉了下来:“刘金财,我劝你别太嚣张。你当年帮日本人做事,害了多少中国人,你忘了?要是我把你当年的事捅到县农会去,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儿喝茶吗?”
刘金财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当年做什么了?我不过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你别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谢文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他从账本上抄下来的一部分内容,上面记着刘金财某年某月给日本人送了多少粮食,领了多少赏钱,“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当年干的事?”
刘金财接过纸,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手忙脚乱地把纸扔在地上,指着谢文东:“你……你这是伪造的!我没有!”
“是不是伪造的,到县农会一说就知道。”谢文东弯腰把纸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你要是识相,就把水渠打开,把田还给我们村。不然,咱们就去县农会评理,看看谁有理!”
刘金财看着谢文东手里的纸,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雇工,心里有些发虚。他知道,要是真闹到县农会,那本账本要是被翻出来,他不仅要丢了田,说不定还要坐牢。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犹豫了半天,咬牙道:“行,咱们就去县农会评理!我就不信,你能颠倒黑白!”
“好,那就走吧!”谢文东说完,转身就往县里的方向走。刘金财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老周和另外两个村民连忙跟上,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几个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县农会。农会干部姓王,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说有人来评理,连忙把他们请进了办公室。
王干部坐下后,指了指桌子:“你们谁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金财抢先开口:“王干部,您可给我做主啊!那两亩田是我家的祖产,被他们村的人抢了去,现在他们还想霸占,您可得帮我把田要回来!”
“你胡说!”老周急了,“那田是我们村的,有地契为证,你别血口喷人!”
“你有地契,我也有!”刘金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契,“你看,这上面写着呢,这田是我太爷爷的!”
王干部接过地契,看了看,又看向谢文东:“这位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
谢文东站起身,把手里的纸递给王干部:“王干部,这是刘金财当年帮日本人做事的证据。他不仅帮日本人倒卖粮食,还帮日本人抓过我们抗联的交通员。那两亩田,当年就是日本人赏给他的,根本不是他的祖产!我这里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记着他当年的所有罪行,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
王干部接过纸,仔细看了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抬头看向刘金财:“刘金财,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当年真的帮日本人做事?”
刘金财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王干部见状,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站起身,指着刘金财:“刘金财,你勾结日军,残害同胞,现在还想霸占村民的田地,你可知罪?”
刘金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干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田我还给他们,求您饶了我吧!”
王干部冷哼一声:“饶了你可以,但你必须把水渠打开,把田还给村民,还要写一份悔过书,承认自己的罪行。以后要是再敢欺压百姓,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一定照做!”刘金财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事情解决了,谢文东和老周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走出农会办公室,刘金财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匆匆忙忙地走了。老周激动地拍了拍谢文东的肩膀:“东子哥,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文东笑了笑:“都是应该的,以后咱们村里有什么事,大伙儿一起商量,别再怕那些恶人了。”
几个人往回走,路上老周忍不住问:“东子哥,你当年绑刘金财的票,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帮日本人做事?”
谢文东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那会儿是1943年冬天,我们在山里断了粮,好多弟兄都冻饿交加,病倒了。后来听说刘金财帮日本人倒卖粮食,我就带着几个弟兄去绑了他的票,逼着他交出了两百斤粮食和十支步枪。那时候他还想反抗,被我用枪顶住了脑袋,才不敢嚣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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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