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片区,平原地带种玉米、马铃薯、甘薯,这几样作物耐旱耐贫瘠,产量更是喜人,玉米亩产达八百斤,马铃薯、甘薯亩产超两千斤,比农户以往种的谷子、高粱翻了一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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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河沃土则种新培育的高产麦种,亩产也有五百斤,比普通麦亩高三成。
试种的农户,单靠秋收就多存了两百来斤粮,今年报名跟着种的人挤破了头。”
赵翼顿了顿,又补充道:“因实绩亮眼,民间对公司也多有信赖,近期股价已突破五百银元每股,不少商户愿追加投资,后续扩种、研发新农技的银子,也更宽裕了。”
弘历听着,脚下步伐未停,指尖轻轻敲了敲厚氅袖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土地是根本,股价是民心。既握了良田,又得了信任,往后更要把力气用在实处,莫让土地闲置,莫让百姓失望,这才是正理。”
赵翼躬身应道:“臣谨记皇上教诲,定不敢辜负。”
一旁的李玉悄悄加快脚步,示意前方宫人道场再扫得干净些,免得雪水沾了皇上的靴底。
……
1744年十二月初,云南省普洱府。
巡抚张广泗裹着染了霜的军大衣,靴底踩过结冻的泥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随行的布政使李根元捧着厚厚的名册,指尖冻得发红,却不敢有半分懈怠,自接到皇上严查人口瞒报的旨意,普洱府已撤了三个虚报数据的县令,可谁都清楚,这背后最棘手的,不是官员不作为,而是改土归流后仍盘根错节的土司残余势力。
“大人,前面就是宁洱县地界了。”巡检司的差役在前头引路,声音裹着寒气,“按县衙此前报的数,这县该有三万两千人,可咱们暗访时发现,光城郊那片古茶山,就藏了近五千茶农。
更怪的是,问起这些茶农归哪个村管,他们都只说‘听土司的’,提官府就躲。”
张广泗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远处雾蒙蒙的茶山。
普洱府峰峦叠嶂,茶农们顺着山腰走势,在林间散落筑屋,竹楼与茶田嵌在云雾里,连联络的小路都多是踩出的泥径。
改土归流虽明令废黜了土司的官阶,可“茶农是自家私产”的观念,早随几代人的租种、盘剥,深深刻进了土司的骨子里,他们仍觉得,这些在山里种茶的人、脚下的茶山,都该由自己说了算。
为拦着茶农跟官府登记,土司们的手段层出不绝,偏远村寨里,他们故意散播“官府查人口是为抓壮丁充军”的谣言,把吏员说成“拿名册勾人的差役”,吓得老人拽着壮年男子躲进山洞,妇孺见了穿官服的人影就关紧竹楼门。
近府城的土司更狡猾,表面应着“配合普查”,暗地里却把自家佃户的名字从名册上划去,只报老弱妇孺,要么就把十户茶农捏成“一户”,借着瞒报人口少缴茶税,把省下的银钱悄悄揣进自己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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