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王兵。”
“年龄。”
“19。”
“小小年纪为什么杀人?”
王兵翻了个白眼:“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好好说话!持枪,杀人,你已经成年了,得对自己负责!”
“喂,警官,凡事讲证据的好吧。”
“劝你老实交代,不然等我们查到,就为时已晚了。”
“我没做过的事,我交代什么啊。你们有时间赶快去查清楚,好还我一个清白。”
年轻警察的脸涨得通红,年长那个则是一副“又来了个刺头”的表情。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王兵充分发挥了他在街头练就的嘴皮子功夫,把两个警察绕得晕头转向。
当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王兵已经快把"我没杀人"四个字刻在额头上了。
两名审讯的警察走了出去,离开审讯时候,碰上一个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警服,肩膀上的警衔闪闪发亮。
两位警察朝男人打招呼道:“胡局。”
胡局朝两人点头示意,问道:“听说抓了个杀人的,省城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年轻的警察朝着审讯室指了指:“是啊,还没交代,我们先去汇报。”
胡局说道:“去吧,我进去看看。”
胡局说着,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了王兵的对面。
王兵看着胡局,抱怨道:“我都说人不是我杀的了。”
“王兵,怎么来省城了?”胡局的语气熟稔得像是老友重逢,边说边将摄像头关掉。
王兵眯起眼睛:“我们认识?”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胡局笑了笑,“县城毒品案,还亏了你帮我大忙呢,不然我也来不了省城做这副局长。”
王兵的大脑飞速检索着记忆库。胡副局长——县城——毒品案?突然,一道闪电劈开迷雾:"等等,还有这回事?”
胡局的笑容更深了:“想起来了?”
王兵干笑两声,“所以现在是要给我发个好市民奖?”
胡局突然收敛了笑容:“小子,别嬉皮笑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们那帮人,在我这里一清二楚。”
王兵耸耸肩。
胡局紧盯着王兵,说道:“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以前跟过青锋会一段时间,过去取点东西。”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没证据我们也不会乱抓人的。”
“是啊,我还想知道真凶是谁呢,敢陷害我。”
胡局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然后叹了口气:“你们这帮人本性不坏,干嘛非要走这条路?”
王兵的笑容僵在脸上。本性不坏?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死后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胡局起身,重新打开摄像头,离开前,对着王兵喊道:“小子,老实点!”
王兵进去后,大头来到梅花剧院。
大头一脚踹开朱漆大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铁塔般的身躯堵在门口,阴影笼罩着青石板地面。
“肖落梅呢?!”他吼声如雷,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五六个武生提着红缨枪冲出来,枪尖寒光连成一片。
大头咧嘴一笑,拳头捏得咯咯响“来得好!老子正愁没地撒气!”
“砰!砰!砰!”
大头撞进人群,右拳轰在当先武生胸口,那人顿时双脚离地倒飞出去,撞翻了院里的兵器架。
左手抓住刺来的枪杆猛力一拽,持枪的武生被带得踉跄扑来,迎面撞上大头抬起的膝盖,当场软倒在地。
七步之内,拳脚比刀快!
转瞬间地上已躺了三人。剩下两个武生对视一眼,突然变招——枪杆横扫下盘,红缨抖出碗大的枪花,竟是正宗的追风枪!
大头不躲不闪,小腿肌肉绷紧如铁。“咔嚓!”枪杆砸在他胫骨上应声而断,他反手抓住断枪一扯,把惊愕的武生拽到面前,鼻尖对鼻尖地狞笑:“花拳绣腿!”
“住手!”
清喝声起,肖落梅从回廊转出。
月白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折扇“唰”地展开,扇面墨竹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大头甩开手里的武生,指着肖落梅就骂:“唱戏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唾沫星子溅出三尺远,“兵哥要是少根头发,老子拆了你这破戏楼!”
话音未落,他猛然暴起!近两百斤的体重竟轻盈如燕,腾空时青石板被蹬出蛛网裂痕。
右拳裹着风声直取肖落梅面门——七杀拳·拳杀·崩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