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陈锦显,你干的好事。”司徒远大喝一声,拿起那块牌子,照着陈锦显的头上重重地扔了过去。
“啊……”陈锦显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那块牌子没什么重量,可司徒远毕竟是练武之人,这一砸,顿时让他头晕目眩,趴在地上,捂着头,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这时,脚步声响起,陈锦显知道情况不妙,赶紧睁开眼睛,果然是那司徒远徐徐而来,她急忙伸出手,“司徒大人,草民冤枉啊,这是诬陷,这是诬陷……”
“诬陷?那你告诉我,是谁在诬陷你?”
陈锦显也不说话,只是目光不由地瞥向顾明琴。
循着他的目光,司徒远自然看向顾明琴,微微拧眉,是她吗?带着疑惑,司徒远站起身,缓缓地向她走去,才走了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地眨了眨眼睛,睁眼一看,又是慕容秋站在自己面前:“慕容兄……”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大人又要说什么,我慕容秋怜香惜玉、徇私枉法了。司徒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这个王大柱,是我带来的,是最明显的凶手。司徒大人在怀疑这件事和顾女医有关之前,是不是先听听,此人是怎么说的?”说着,慕容秋竟是玩性大起,冲着司徒远挤眉弄眼。
说得有理,司徒远点点头。慕容秋看是如此,也不等他开口,就一声令下:“王大柱,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如实回答。但凡诬陷栽赃嫁祸,后果……”抬起手来,做了个“砍人”的动作。
“不敢不敢,小人一定是如实相告,如实相告。”王大柱跪地求饶,磕头如捣。抬起头,无意间看到顾明琴,身体一哆嗦,急忙垂下目光,不敢与之对视。咽了咽口水,“小人这些天里都在陈府做事,昨天下午,陈小姐单独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一千两银票……”
“你血口喷人。”眼看着东窗事发,陈思婉再也忍不住了,一跃而起,抬起手,照着对方的天灵盖就击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对面那人同样是一跃而起,对着自己当胸一击,陈思婉毫无防备,重重地挨了一掌,胸口一痛,向后一倒,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噗”喷出一口血来。
“婉妹……”顾岳成冲上去,把她揽入怀中,关切地疾呼,“婉妹,你没事吧,婉妹,你怎么样……”
顾明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再次蹙起眉头,矛盾万分。作为一个女人,她看得出来,顾岳成对陈思婉的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想起前几天见面,顾岳成的信誓旦旦,顾明琴矛盾了,到了关键时刻,顾岳成真的能做到放弃爱情、为父报仇吗?脚步声响起,侧目,慕容秋徐徐而来,绕过自己,走向陈思婉,嘴角轻扬,冷笑—
“陈都尉,想要杀人灭口,可没那么容易。”
“你……”指着慕容秋,陈思婉声音虚弱,只说了一个字,就重咳起来,半天停不下来。
慕容秋对此,显得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回过身,看着司徒远:“司徒大人,事到如今,破案了。”
司徒远看着慕容秋得意的表情,不由地拧起眉头,转过身,走向陈思婉,一步步掷地有声。
看他来了,陈锦显急忙伸出手,挡在女儿面前,向司徒远求情:“小女年幼无知,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求求司徒大人看在她这些年忠心耿耿的情分上,原谅她吧,草民求求你了……”
对于陈锦显的哀求,司徒远理也不理,径自绕过他,走到陈思婉面前,俯下身,在其肩膀上轻轻地一点。陈思婉顿时吐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其余的,和平时无异。
“婉妹,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么?”顾岳成大喜过望,一如既往地关心她。
“思婉,你怎么样了,功力恢复了多少?”陈锦显看着女儿,也是貌似关心。
对于父亲,陈思婉只是假装没听见,只是回头,看着顾岳成,自己的爱人,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角不由地蔓延泪水。
“陈思婉,事到如今,你还是无话可说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引得陈思婉浑身战栗,缓缓地抬起头,望向面前的男子—司徒远。他看着自己,目光阴沉,隐含着怒火和不满。从他的眼睛里,她似乎看到了更加痛苦的惩罚,引得她更是哆嗦不止,不敢言语。
“婉妹,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顾岳成在一旁关切道。
“岳成哥……”陈思婉似乎突然间清醒,反手抱住顾岳成,紧紧的。
“婉妹,你这是怎么了?”对于陈思婉突然间这般激动,顾岳成好不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不断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顾岳成……”眼看着顾岳成只是顾着仇人之女,顾家栋愤恨之极,如同火烧,不由地扬起胳膊,势要冲过去打人。却不想,胳膊一紧,被人拉住了。回头却发现顾明琴面色诚恳,面露哀求之色。也罢,顾家栋无奈地摇摇头,甩开她的手,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