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顾府的下人,我知道,我证明。”顾家韦随声附和,现如今,为了把顾明琴置于死地,独吞顾家的产业,他已经顾不得什么。
司徒远抬起头,看了眼顾明琴,此时的她瞠目结舌,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扬嘴角,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俯下身,抓住那人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指着顾明琴,冷声问道:“告诉我,她是谁?”
男子望着顾明琴,不由地伸出手:“大小姐……”
“大小姐?”司徒远再次得意地笑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顾明琴,悠然地问道,“顾女医,你还有何话说?”
顾明琴还没开口,那陈锦显就忍不住,再次仆倒在地,嚎啕大哭:“司徒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陈锦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陈锦显一惊,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司徒远已经扭过头去,不待见自己,顿时不知所措,自己做错了吗?不由地回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却见她紧握双拳,浑身颤抖,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目光如火。陈锦显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该不会和她有关吧?这个陈思婉,真糊涂啊。
“启禀大人,这王大柱的确是顾府的人。”
就在这时,顾明琴突然开口,拉回了司徒远的思绪。听到这话,有些吃惊,顾明琴在说些什么,承认了么?抬头看她,对方一如既往的平静。和自己四目相对 之时,却是话锋一转—
“可是自从战争爆发,顾府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除了明琴的亲人,剩下的,已经是所剩无几。这个王大柱大哥,明琴重回顾府之时,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顾女医没有派人找过吗?”
顾明琴苦笑地摇摇头:“战争突发,所有人自顾不暇,四散逃跑,除了自己的亲人,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明琴回到顾府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奴仆,没有人回来过,明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明琴想着,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且,明琴现在能力有限,钱财有限,就算是供养家人,都需要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更别说是雇佣奴仆了。所以,明琴从来没想过把他们召回顾府。不仅如此,还有医馆里的学徒,在顾氏还没有恢复正规之前,明琴也不打算重新招收学徒。毕竟,这些人一个月的月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顾明琴说着,不由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赵罗二人。事发突然,来不及和他们商量,也不知他们同不同意。让他欣慰的是,二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许,尤其是那赵文明,还竖起了大拇指,貌似鼓励。这让顾明琴激动不已,对于以后的日子,信心十足了。
没想到顾明琴如此考虑,果然是一家之主,考虑周到。
“这么说来,这个叫什么,什么王大柱的……”司徒远扫了眼脚边的年轻人,“顾女医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差不多一个月吧。”
“可问题是,此人可是亲口说,是你顾女医让他去的……”司徒远如此说道,笑看着顾明琴。收起笑容,又回头看那于记钟表行的小伙计,“你可认得此人?”
小伙计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昨晚上来到钟表行的就是他。差不多两个月了,他是唯一的客人,我不会认错的。”把手放在胸口,环顾四周,希望别人相信自己。
司徒远只是听他把话说完,却是看也不看,只是抱起双臂,笑看着顾明琴:“顾女医,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此人离开顾府,差不多一个月了。何去何从,明琴不知。”
看着顾明琴,倒是面色坦然,面无惧色。司徒远忍不住去想,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她?再度俯下身,捏着男子的下巴,把他托起来:“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大柱顺着他的力量,痛苦地抬起头,望向顾明琴,皱着眉头,眉宇之间,竟是矛盾之色。而就在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出来。男子马上低下头,想要重新藏好。却不想,一只手快了一步,夺过那东西。而这时,旁边的司徒远也就放开了他。
司徒远拿过那东西,仔细一看,顿时之间,脸色大变;而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而来,对着自己耳语几句。司徒远更是激动不已,手在下面握住了拳头。强作镇定,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银票,看也不看,只是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那人离开,司徒远突然返过身来,一步步向着陈锦显父女走去。
这是怎么了?顾明琴看得一头雾水,不由地望向慕容秋。慕容秋神色平静,冲自己微微颔首,像是成竹在胸。
“陈大夫,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司徒远声音很轻,但说话的时候,众人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顾明琴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伸长脖子,抬头看去,只见司徒远手里拿着一块灰色的牌子,凑到陈锦显面前。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