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心里也犯嘀咕:“要不是这帮小子在这儿惹事,偷鸡摸狗不说,动不动就闹出人命,我这治安指标能完不成?净给我添堵!”
可他也怕啊,塔塔木这帮人真敢闹事儿,大砍刀抡起来谁受得了?惹急了他们,真在这东市场闹起来天天见血那还了得?
老刘当时就软了,堆着笑说:“塔塔木啊,给我个面子行不行?整这么大动静干啥?钱咱不要了,把人放了,不难为你还不行吗?”
“你可拉倒吧!”帕拉木梗着脖子,不捋这份胡子!
这帮人跟毛驴子似的,得顺毛捋,你要是硬来,他们能跟你玩命。
老刘好说歹说,人家压根不鸟他,还咋咋呼呼地喊:“谁来都不好使!有种你动我试试,动我一下,这市场就别想消停,早晚得散摊子!”
权哥在旁边瞅着直嘬牙花子,这帮人黑白两道都沾边,老刘脸憋得通红,最后一跺脚,拉着大权说:“上面有政策,讲究民族团结,这帮卖切糕的,切一刀就好几百,不给就动手,咱惹不起啊!要不算了,给五万块钱把事儿了了?”
权哥心里不得劲儿,自己这么大的大哥,今儿个在这儿栽了面子,但也没啥招。
俩人正合计呢,有人在旁边搭话:“权哥,平常这事儿早摆明白了,今天指不定这小子撞邪了。”
权哥气的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咬牙给赵三打电话:“红林啊,这事我整不了,那帮新疆八郎子太硬,上面又有政策压着,要不你看……”
赵三接电话就急眼了:“权子,人咋样了?整出来没?”
权哥把情况一说,赵三直接骂娘:“我赵三在吉林市啥角儿?给他们五万块钱?我得多傻啊!这事要传出去,我还咋混?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权哥挂了电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帮人可真是惹不起,后患无穷啊……
三哥该说不说啊,你看三哥能办多大的事儿,就这点逼事,让三哥难住了?三哥思来想去呀,翻电话本翻半天。
吉林市都是谁呢?首当其冲,最好的哥们儿,吉林市皇家花园这个张老二,当时第一辆迈巴赫七八百万,吉林市他买落地儿的啊,那时候皇家花园是他资产,那时候已经数十亿了,不知道比赵三差多少。
张老二在皇家花园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响了。
张老二接起来: “哎哎呀,赵红林三哥啊,啥事儿啊?”
“老二啊,问你点事儿,我哥们儿黄强,我的司机,你不知道吗?”
“啊,知道,不是你贴身司机吗?那小子不打死人跑了吗?”
“嗨,他不听我话,这不上吉林市去了嘛,哥们儿请他吃串把包丢了,掉脚了,让人新疆八郎打了,还给扣那了,要五万块钱才能放人。你看老二啊,你在吉林市挺好使的,有没有啥关系,那帮巴郎子,六扇门去都没给面子,你看看你有啥关系,这点事儿弄的。”
“你说你这时候找我,我在市里面跟市常委吃饭呢,跟他们商量点事儿,走不开啊,你这么的,我跟你说,你找谁呢?你找大权去。”
“妈的,大权去也没好使。”
“对了,他一个江北大哥,他管不着那玩意儿。”
“是啊,操他妈气死我了!”
“那你找老头李桂金那兄弟,那好使啊,那是刀枪炮出身,那是打仗出身,作风硬朗啊,要是从队伍形容的话,那权哥,那也就是个教导员,政委啥的人物,李桂金是司令员,那小子嘛,哥俩打仗狠,李桂金,李桂银,这点逼事,你找他肯定好使啊。”
赵三一拍脑门,“对呀,那李桂金跟鸡巴田波似的这逼猛了,我怎么忘了呢?操他妈的,啊,行行行啊,我知道了。”
“哎,好嘞。”电话吧噔一撩。
赵三又给李桂金打电话,李桂金大哥就接电话。
“哎,啊,我吉林江南的李桂金!”
“是老头儿吧?”
“你谁呀啊?”
“哎,我是红林三哥!老头啊,那个三哥有一个事儿啊求你。”
“啥事儿啊,找我还叫求?咱哥俩这么靠,你别说求的事,别外道啊,三哥有啥事儿,你就吱声,咱哥俩不分你我啊,我那沈阳出事,你不也帮我办事了嘛!咋的?你哥们儿啊,啥事呢?”
“啊,在吉林东市场新疆大炉子那,把咱兄弟打了,完了还把人扣了,还要五万块钱!”
“操他妈的,给他惯的那是啊,那能给他钱吗?”
“我找大权了,大权带六扇门去都没好使。大权劝我给钱,我操他妈,我赵红林有那个钱,我花二十万,也不能给他呀!”
“给他个屁,这帮新疆八郎子不能惯着!那啥三哥,你这么的,那个你过来一趟,当溜达了,兄弟想你了,咱聚一聚啊,然后搁江南下半街好好安排安排你,完了,我把这事给你办了。我有个哥们叫卡库,打个电话,那就更好使了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