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木也不含糊:“流氓我见多了,你算老几?”
五猴子上去就给塔塔木老大一个电炮,他下手挺猛,这一拳打完,那边儿瞬间就乱套了。
黄强在旁边喊:“别打啊!”他可是身上背着重案的人,根本不能再出事。
再说了,那帮新疆八郎子旁边卖牛肉干的、卖馕的、卖大枣的多了去了,还有卖圆月宝刀的,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而且那宝刀在那会儿算是合法合理的。
就这么着,呼呼拉拉一下子,五猴子这边儿把人家炉子给干倒了,这回新疆八郎子全围上来了,黄强也不得不还手。
两边儿就这么干起来了,“操你妈!”
“他爹个腿的!”的骂声不断,还好没动刀子。
他们抄起炉子、盆还有凳子就往身上招呼,叮当乱响。男女老少全上阵,小孩都上去踹两脚。
就五分钟的功夫,黄强脑瓜子被打得稀巴烂,全是包,血糊淋啦的,五猴子也差点被打成孙猴子,直接打懵了,不一会儿就干废了。
“我操你妈,别打了!”
“八郎子住手,住手!”五猴子和黄强喊着。
那边儿不乐意了:“妈的,你们欺负我们啊?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再欺负人就不好使了!今天我们这摊儿让你砸了,炉子也坏了,没法做生意了,这损失你得负责,是你单方面挑起的争端!”
然后塔塔木喊了一嗓子: “来啊,把他们给我围上,别让他们跑了!”
塔塔木掐手指算了算:“损失得五万块钱,你们留下一个人,其余的回去取钱。要是取不回来钱,我告诉你,你这朋友可捞不着好下场!”
黄强一看这架势,说:“哎呦我操你妈,这事儿不好办啊。他们人多,这是犯了众怒了,你去吧,找我大哥,我在这待着,我好好和他们讲话。”
黄强在那儿跟五猴子说着:“操他妈,我现在是那个……我先在这嘎达待着,你找我三哥,我三哥能帮衬帮衬,我三哥电话幺三几,后面全是三。”
俩人合计完,五猴子就走了,黄强留在那儿做人质。
那帮新疆大汉把他带到店后面的空仓房里看着,几个八郎子就守在那儿盯着黄强。
这时候五猴子可算是被放开了。
他跟那几个兄弟脑瓜子都被打得够呛,周围老多人瞅着。
五猴子心里头憋屈啊:“为啥咱跟他们干仗占不着便宜?不是他们民风彪悍,我看咱东北人就是不够团结!在咱自己地盘上都这样,你要在新疆地盘上打人试试,能直接打死你!你看刚才那场面,咱们动手,那么多东北人净看热闹,这事儿真不愿意说,可不说不行——就是不够团结!”
废话不多说,他们几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家打得够呛。
那夜市上多少人啊,一人一脚都能把人踢死。
他们赶紧打了辆出租车,喊着:“快点去中心医院!”
司机一瞅他们那样,问:“跟那帮新疆八郎子干仗了?惹他们干啥啊,那帮人三百多号,成气候了,天天在这嘎达拿刀偷摸抢东西。”
五猴子骂骂咧咧:“别他妈废话,赶紧开车!”
到了中心医院,五猴子和兄弟们的伤都处理了一下,他脑瓜子肿得跟球似的。
酒劲儿也醒了,突然想起得给赵三打电话——黄强他大哥绝对好使。
五猴子摸出电话就拨给赵三儿,那会儿赵三正跟几个官员打麻将呢,电话响了:“喂,我是长春赵红林,哪位啊?”
“三哥三哥!我是吉林船营区的五猴子啊!”
“五猴子?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呀?”
“三哥,我是黄强强哥的同学,发小,好朋友!黄强是我兄弟,你知道不?”
“哦,找黄强啊?黄强在广州呢啊。”
“强哥没回广州,来吉林看我了!三哥,出事儿了!”
要说赵三这些兄弟里,最亲的就是左洪武和黄强,左洪武进去顶包了,黄强可是他认为最忠心的,跟他一路混过来的。
赵三一听急眼了:“黄强咋的了?出啥事了?”
“三哥,我也没啥能耐,在吉林市请强哥吃串,包让新疆八郎子偷了。我们去找,话不投机,上百号人把我和强哥揍了,脑瓜子全是包,强哥还被他们扣下了!他们说我们砸了摊,要五万块钱,不给钱就不放人。我没啥人脉,寻思让强哥给你打电话,你赶紧把强哥救出来,他遭老罪了!”
“在哪儿呢?吉林市?”
“在吉林市重庆路那个东市场,回族大串那嘎达!”
“行了,我打电话找人,你别管了!”
挂了电话,有人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