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坐那喝酒。
刘爱军走到跟前,冲塔塔木说:“塔塔木,我值班呢!这是我一好哥们儿,你看这事儿……差不多得了呗?人扣着干啥啊,都是出来求财的,犯不上整这么僵。再说了,你我也算同出师门,给我点面子呗!”
塔塔木把酒杯一撂:“刘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他们把我们的火炉子砸了,还把我族里的人打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今天既然来了,那四万五千块钱必须给——我们饭碗都让人砸了,要是不给钱,那咱可就不是朋友了!”
刘爱军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死:“我操你妈塔塔木!权哥来你要四万五,我来你还张口要四万五?合着我这面子一分钱不值啊?我跟你说差不多得了,别给脸不要脸!”
塔塔木脖子一梗:“刘所你跟我喊啥啊?平常你朋友丢了包,找我要包的时候,我塔塔木啥时候没给你面子?但今天这事儿不一样,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砸我们的买卖,还打了我们的人,这钱必须得拿!”
说着话,塔塔木把价码又往上提了提:“一口价,五万!少一个子儿,这事儿没完!”
刘爱军当时就急眼了,脸憋得通红:“你他妈跟我喊啥啊?我告诉你塔塔木,今天这事儿你要不松口,有你好果子吃!”
权哥一瞅这情形,心里头咯噔一下:“这咋回事儿啊?咋就不给咱面子呢?”
要说这帮人也是有顾忌的,尤其是那帮新疆来的八郎子,背后可都有人罩着。那年代混社会得懂规矩,不管干啥买卖、混啥行业,都有不能碰的“雷区”。
就说老刘吧,他是东市场这片儿的管片儿,人家大哥在市六扇门里都能说上话,平日里也没少往上头“进贡”,关系硬着呢。
权哥掰着手指头在心里想,“最开始这地界儿没大哥罩着,净出事儿,后来认识人多了才稳住了点局面,可这帮西北狼咋这么不开事儿呢?这是有啥仗势?”
眼下老刘盯着塔塔木,脸涨得通红:“我今天过来说话不好使是吧?你不给我面子,是不想在东北混了?啊?”
那塔塔木也没怵他: “跟我俩喊啥啊?今天谁来都不好使!咋的,你还想抓我?我告诉你,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让东市场这嘎达四天之内就暴乱,天天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