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猴子骂道:“不是钱的事儿!社会人讲究面子,让人揍了咋能认怂?”
赵三琢磨着,吉林市这事找谁呢?得找大哥!
跟他走得近的江北权哥挺厉害,他是华南啤酒的总代理,赶紧打电话:“大权啊,我是三哥。”
“三哥,这么晚打电话啥事?”
“我有个兄弟在吉林市掉脚了,黄强,就是给我开车那小子,人特别好,现在让人扣了。我这没在吉林嘛,你帮个忙。”
权哥说:“我是江北大哥,东市场那嘎达不归咱管啊。那地方有点乱,流氓子多,黑白两道都不太管,跟金三角似的,治安差。”
虽说不是自己地盘,但三哥打电话了,权哥还是应下来:“行,我去看看,亲自过去了解情况。你放心,能办我肯定办,你就别来吉林了。”
电话一撂,权哥这边就得安排人了。
权儿哥叫了手下四个兄弟,那是权哥手下四大金刚!
权儿哥当时带着四大金刚开车,很快就往东市场去啊。
到了东市场的时候,在路口就对接上五猴子了。
权哥不认识五猴子,两人一见面对上话,权哥问:“人在哪呢?”
五猴子说:“人就在那个那个那个大炉子那边呢,步行街,车开不得去。”
权哥是那种四分流氓,穿一身西装,戴个金丝眼镜,领着兄弟们说:“走,进去看看去。”
来到这嘎达一看,这时候新疆八郎子已经不好好做买卖了,炉子砸了,没出摊,围着一帮人在炉子旁支个小桌喝酒呢,时不时还手舞足蹈哈哈笑。
权哥到跟前就喊:“哎哥们哥们儿,你们谁负责的?来个老大来咱对个话。”
这时候塔塔木在那坐着呢,一瞅来者不善,那气质拿捏得绝对是道上的,跟装流氓的不一样。
塔塔木一起来,身边的人也起来往前上,说:“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听我的。”
权哥一拍五猴子,示意他看看黄强,五猴子一指里面,就看到黄强搁店里面坐着呢,然后跟塔塔木说:“小老弟,你是新疆这帮的老大?”
塔塔木应道:“对,我就是。”
权哥接着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的哥们,我自我介绍一下,江北的,我叫大权儿,华南啤酒我做的,来解决这个事儿。”
塔塔木一听:“你是江北的大权儿?我们的维族人到江北做生意,有卖葡萄干的在二百货门口,卖葡萄干卖切糕的,我朋友知道江北大哥叫大权儿,那就是你呗?”
权哥一听:“对呗,社会嘛,都通连着。”
权哥接着说:“你们举家几千公里到东北来,不就为挣点钱吗?你们吞人家包就不对,抓着还打人,还要五万块钱,这做的太不对了。这么的,给我个面子,钱别要了,把人放了,我不难为你们,咱们就拉倒得了。”
塔塔木眼神一狠,摆出西北狼的劲:“大权儿,咱俩年龄不知道谁大,我说两句。你们东北虎叫社会,我们西北狼也是社会,我就是玩社会出身的,别看我抽着薄荷烟不咋地,我在家乡打仗一吱声,起码五百多人能找着,你别吓唬我。你来我可以给你面子,但他们把我们的炉子都砸了,做不了买卖了,那看你的面子,拿四万五千块钱吧,拿钱赎人,少四万五不好使!”
权哥气得差点没把气咽了——合着五万变四万五,就五千块钱的面子,拿他当啥了?
权哥一回头,看见那边蓝白房子了,那是刑警队,队长他认识,人脉广啊,直接打电话:“喂,我是你权哥,我在东市场呢,就在你楼下,你值班不?值班下来,我有点事儿找你。”
那边说:“你在楼下呢?我值班,马上下楼。”
废话不多说,二局的刘队长不到五分钟就下来了。
全哥那时候人脉非常广啊,通过朋友早就认识刘爱军了。
刘队长一下楼看见权哥,赶紧凑上来:“权哥,你咋还亲自来了呢?上东市场有事啊?”
权哥一拍大腿:“大军啊,出事儿了!我这有个哥们儿在这旮沓吃烧烤,包让人偷了,这不找我来了吗?我过来一看,妈的,这帮西北狼一点面子不给啊!现在人还扣着呢,非说我们砸了他那破逼炉子,张口就要五万块钱——就那炉子,我瞅着也就值一千块钱的玩意儿!”
其实刘爱军心里头门儿清,平常没少帮人要包:“这事儿我知道,现在小偷啊,多数都偷女的,除非男的漏财了才敢下手。为啥?偷男的容易让人反抗啊,你说你要碰上个硬茬子跟你干仗,是不是事儿就闹大了?碰女人不一样,那时候女的相对弱势些,偷个耳环项链啥的,反抗力度也小。”
一边说一边就领着权哥往新疆八郎子那边走。
大老远就瞅见塔塔木那帮人围着火炉子坐着呢,一边啃着新疆大串,一边喝着啤酒,烤串的油星子滋啦滋啦地响。
按说看见警察来了,一般人咋也得站起来客气客气,可这帮八郎子跟没瞅见似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