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卫讲完了,对方却拍起手来,接着念起了自己在狱中的诗。
“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然后笑了一声,接着说:“年轻人好口才,好文采,有豪气,不怕死!我袁世凯佩服!”
“这就是袁世凯?”汪精卫有些发懵。
“可惜,没有好谋略!”
“这......”
“是的,中华的改良和变革都以失败告终,复兴图强只能寄希望于革命!”
“你也赞成革命?”
“革命不等于莽撞蛮干,不等于一定要许多人去牺牲;革命要讲究策略,不是无谓的送死;革命需要忍辱负重,需要懂得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打烂了坛坛罐罐的革命只能算是破坏,本来就积贫积弱的国家,还能经受得了你们不讲策略的无谓折腾?”对方滔滔不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种种能说得服清廷的借口要把你们俩个犯了灭门之罪的人放出去,是看准你志向远大,勇气可嘉,是希望你能为这个国家的强盛不懈努力,但有一点,要有智慧,不要猪脑子,不要认为直线就好,有时候曲线才能救国......“
对方说完了,也不等汪精卫说话,叫了一声”来人“,然后示意把人带走。
“怪不得这个行政院长曾经力主南北议和,怪不得......”
云端上面,三个神兽只顾往西飞,云里散人却在英招背上喃喃自语了起来。他的内心深处,又翻开了有关汪精卫的另外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