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7)
穴,其客观难度与风险未必低于某些中低阶的‘门’。但协会为何对‘门’的攻略者给予更高评价、更多优待?为何即使如此,许多经验丰富的高阶法师依旧对‘门’敬而远之,宁愿去面对更‘实在’的危险?你们想过吗?”男生继续摇头,眼神中的恐惧被一种沉重的思索所取代。“这就是原因所在。”潘迪延收回手,目光扫过周围渐渐聚拢、神情各异的队员们,“困难的往往不是**的损伤或魔力的消耗,而是精神层面需要承受的、各种各样的‘异常’与‘扭曲’。刚刚你们经历的,不过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另一个学生忍不住低声问。潘迪延缓缓摇头,赤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不,并非高频事件。但佩尔索纳之门的危险,远不止于此。你需要主动或被动地‘成为’某个故事的角色,按照其逻辑行动,对抗其中蕴含的恶意、疯狂、悖论与情感冲击……无数魔法师在其中心灵受创,留下难以愈合的阴影,甚至因此彻底告别前线。所以,‘魔法师’才是一个独立且备受尊崇的职业称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当的。”她的话让小巷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提醒着他们已回到“正常”的世界。“我先送她去医院。”白流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调整了一下背上艾涅菈的位置,迷彩色的眼眸看向潘迪延,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去吧,这边后续的报告和评分汇总我会处理。”潘迪延点头,没有多问,“需要帮忙吗?”“暂时不用,我知道地方。”白流雪摇了摇头,对一旁的洪飞燕递了个眼神,示意她留步,随即迈开步子,朝着巷口快步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潘迪延目送着他离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这次任务,她没能看到白流雪“真正”出手,或者说,看到他以那种传闻中匪夷所思的方式解决问题,多少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好。因为根据有限的情报和直觉,每当白流雪“真正”开始行动时,往往意味着有超出常规认知的“大事件”正在或即将发生。“他的反应……有点过于平静了,不是吗?”柳德里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银色的发丝在巷子里的微光中显得有些黯淡,眉头微蹙,似乎还在回味门内的经历。“嗯?你指什么?”潘迪延侧头。“我是说白流雪。”柳德里克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全程跟着他和洪飞燕。那家伙在门内的行动模式……不对劲。他的推进效率、路径选择、对‘传说’规则的利用和规避……远超普通新生的水平,甚至超过很多专职攻略‘佩尔索纳’的魔法师。虽然最后阶段他不知为何放慢了速度,像是在……绕路?但之前的表现,绝对有问题。”他看着潘迪延,仿佛在期待她的认同或更深入的剖析,表情像是发现了某种珍贵矿石的勘探者。潘迪延看着柳德里克那副“我发现了重大秘密”的严肃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不太合适,清了清嗓子。“是吗?”她语气随意。“你是在质疑我的观察力吗?”柳德里克眉头皱得更紧,“那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年级生!他身上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嗯,你说得对。”潘迪延从善如流地点头,语气却依旧带着点敷衍。“喂!”柳德里克有些气结。潘迪延不再逗他,收敛笑意,拍了拍手,将一年级生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好了,原地休整五分钟,检查个人装备和身体状况。之后我们去预定集合点,进行任务简报。原计划一周的任务提前结束,如果没什么大问题,明天或许可以给你们半天自由活动时间,在太玉山逛逛……当然,是在遵守校规和当地法律的前提下。”她不再理会还在纠结白流雪问题的柳德里克,率先转身,朝着巷子另一端走去,赤红的长发在穿过屋檐缝隙的阳光下,如同一簇跃动的火焰。…………微风吹过小巷,带来远处山坡上隐约的花香,也轻轻拂动她的发丝。这一刻,她忽然有些走神,恍惚间仿佛看到记忆深处,某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温柔身影,站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朝她用力挥手,呼唤着她的名字……“艾涅菈……该回来吃饭了……”记忆的残片,混杂着阳光与血腥的气味。童年的家很小,墙壁是粗糙的土石混合,屋顶铺着厚厚的、能隔绝大部分风雨的干草。家具简陋,但总是被母亲擦拭得一尘不染。窗户不大,却能透进足够照亮整个小屋的明媚阳光。父亲的面容早已模糊,似乎只在褪色的画像和母亲偶尔的深夜叹息中存在。但母亲是坚强的,用并不宽厚的肩膀,撑起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整个世界。村里的叔叔阿姨们也都很和善,总会偷偷塞给她一些野果或自家做的小点心。巴尔卡米克王国。一个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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