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香蕉强化成功升级为稀有乃至史诗级别总的来说除非运气逆天,否则很难成功升级。”
“至于传说升级超稀有级然后到最后的传奇香蕉的几率。”
...
夜雨初歇,南城的清晨泛着青灰的光。李洲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楼宇间浮动的薄雾,手中一杯温水已凉透。他昨夜又梦见了那个厂??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哗啦作响,流水线嗡鸣不休,杨超月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蹲在角落整理货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她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听见声音。
醒来时天还没亮,梦里的画面却像刻进骨头里一样清晰。他披衣起身,在书桌前翻开那本红色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写下:**2025年6月17日,有些记忆不是用来遗忘的,是用来提醒你别走错路的。**
笔尖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今天要去见陈立峰。**
这个名字落在纸上,像一块烧红的铁。三年前,他是“星火互联”的掌舵人,是资本圈口中的“新消费教父”,也是亲手碾碎李洲创业梦、间接导致章晓雯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的推手之一。如今,他不再是风光无限的CEo,而是被立案调查后取保候审的阶下囚,公司停摆,投资人撤资,昔日盟友纷纷划清界限。
但李洲知道,真正的清算,不该止于舆论审判和法律制裁。
上午九点,市郊看守所外的小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李洲下车时,风里还带着昨夜雨水的腥气。他没带助理,也没通知媒体,只穿了一件旧款夹克,像是要赴一场不愿张扬的私会。
“他已经在等候室。”工作人员低声说,“情绪不太稳定。”
李洲点头走进去。门开的一瞬,陈立峰猛地抬头,眼神里先是惊愕,随即涌上复杂的情绪??愤怒、羞耻、不甘,最后归为一片死寂般的疲惫。
他瘦了很多,西装松垮地挂在身上,领带歪斜,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节奏紊乱。
“你来干什么?”他声音沙哑,“来看我笑话?”
李洲在他对面坐下,将一个牛皮纸袋轻轻推过去:“我来还你一样东西。”
陈立峰皱眉打开,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文件复印件??正是当年李洲提交给“星火互联”投资部的原始创业计划书,封面写着《星辰计划:普惠电商生态构想》,落款日期2024年1月8日。
“这……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声音微颤。
“我一直留着底稿。”李洲平静地说,“那天你办公室的实习生说‘材料已归档’,其实他们把原件锁进了保险柜,扫描件发给了风控组。但我没想到,三个月后它就成了‘星火优选’的产品蓝图。”
陈立峰低头看着纸页,手指微微发抖。“我不是……我没有亲手抄你的方案。”
“可你批准了立项。”李洲盯着他的眼睛,“你在董事会上说:‘这个方向有潜力,但我们不能等草根创业者试错三年,现在就要抢占市场窗口。’于是你们用我的数据模型做用户画像,照搬我的供应链逻辑,甚至直播间‘限时秒杀+情感共鸣’的话术结构都一模一样。”
“那只是商业竞争!”他突然抬头,“优胜劣汰,谁强谁活!你以为这个世界靠情怀能运转?没有资本推动,你的理想连三天都撑不下去!”
“你说得对。”李洲点头,“资本确实重要。但它不该成为吞噬良知的野兽。你知道章晓雯临终前最怕什么吗?不是疼,不是死,而是她哥有一天会变成另一个你??为了目标不择手段,把别人的命当成垫脚石。”
陈立峰怔住。
“你也曾是个理想主义者。”李洲语气缓了下来,“2019年你在清华演讲时说过:‘互联网的价值在于连接弱者,而不是制造新的垄断。’那时候你是真的相信这句话吧?”
陈立峰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从哪一步开始,忘了自己是谁的。”李洲轻声问。
房间里陷入长久沉默。窗外一只麻雀落在铁栏杆上,叽喳叫了两声,飞走了。
良久,陈立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大概是第一次拿到超额融资的时候。投资人问我:‘你要做伟大的企业,还是正确的企业?’我说我要两者兼得。但他们笑了,说‘傻孩子,只能选一个’。”
他苦笑了一下:“后来我发现,只要业绩好看,道德瑕疵可以被包装成‘战略果决’;只要增长够快,抄袭也能美其名曰‘快速迭代’。我越往上爬,就越不敢停下来,因为身后全是悬崖。”
“所以你就把我也推下去了。”李洲说。
“我以为你死了就结束了。”他闭上眼,“我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直到章明找到我,拿出医院缴费记录、药品调拨单、还有你在ICU外跪着求医生加床的监控……我才明白,我们不仅偷了你的梦,还杀了你最重要的人。”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