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用的人呢!”
王熙凤便顺势搭着贴在腰间的手儿,身子软软地依偎过来,肆意笑道:
“小祖宗也太操心了!这管束府里的丫头,和调教这些护卫丫鬟,原是一个道理,不过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八个字罢了。何况我王家本就是将门,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能有什么难的?小祖宗既把这事托给了姐
姐,姐姐还能给你办砸了不成?”
“那三妹妹都在做些什么?”
“三丫头负责白日里那一班,姐姐我学着下半晌。想来这会儿,定是在那家塾里头,替小祖宗整理着功课呢!”
林寅愈发欣赏这王熙凤,不仅妩媚风骚,更有一身好手段,最妙是这口舌功夫着实了得。
这能干的就是能干,不能干的就是不能干。
虽然这一两天的小打小闹,未必如正规军那般尽善尽美,但已能窥见凤姐儿的天赋,这便足矣。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关键岗位的人才只要用对了,其余细节上的不足,都可以通过人员补强和实践操练来弥补;
反之,若是人用错了,再怎么弥补调整,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林寅笑着鼓励道:“好姐姐,你做的极好,过两天我好好犒赏你!”
凤姐儿贴耳逗弄道:“宝贝弟弟,姐姐这会子心里就好痒~”
林寅笑道:“那也不成,憋着!我多久没陪二妹妹了,总不能瞧着人家性子软和,便全然不顾了罢?”
凤姐儿乜斜了他一眼,轻轻推着林寅笑道:“好没意思!姐姐说着的,宝贝弟弟当真不经逗~”
“那走罢,好姐姐陪我读书去。
湘云一旁插话道:“好哥哥!你只同凤姐姐说话儿,半点儿也不理我!”
林寅揉了揉湘云的脑袋,瞧着她湿漉漉的身子,便将自己身上的团衫脱了下来,为她披上裹紧,系着衣带,佯作指责道:
“云儿若再这般不知爱惜,一味作践自己的身子骨,往后我便不搭理你了。”
湘云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哥哥,我一时高兴忘了嘛~”
林寅笑了笑,便与牵过凤姐儿和湘云,与晴雯、金钏、平儿一道去了家塾。
一路上,凤姐儿挨着林寅问道:“小祖宗,你且评评,姐姐这点子本事,比你那诸子监的兵家如何?”
“说句实在话,还差着许多道行。”
王熙凤听得此话,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便泛了上来,道:
“少来小看人!待姐姐过些日子去细问了叔父,我如何便不能了?偏你眼高!”
林寅便开解道:“凤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并非我有意小看于你,而是一个眼力高下与历练深浅的问题。
且不论男女筋骨气力,生来便有些差异;便是这操演的法度,你也有许多不周全之处。
如果不能找到我们的长处,去扬长避短,纵然练到头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顽意,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王熙凤听此言,也觉得有理。
她虽在做事上极有手段和谋略,可毕竟眼光和判断上欠缺了许多。
“小祖宗,那咱们的长处在哪呢?”
“进了家塾见过了三妹妹,我一道与你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