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钏今日穿着件浅水红绫子袄,外罩着青缎背心,裹着那鼓蓬蓬的身段儿;
鹅蛋脸上薄施脂粉,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直勾勾的,一点儿红艳艳、水嫩嫩的,微微一抿,仿佛无声之中,诉说着对意中人的渴盼。
林寅左拥晴雯,右抱金钏,笑道:“你们俩个素日里总有些不对付,如何今日倒凑在一处等爷回来了?”
金钏将粉面贴在林寅肩窝,笑靥如花地娇声道:“我可不敢跟管家姐姐置气,横竖今儿家塾里空落落的,我也就溜出来一同候着主人了。”
晴雯听了,也轻哼道:“她既没犯在我手里,难道还平白无故寻她错处不成?”
“如何姐妹们都不在家塾里呆着了?”
晴雯听罢此言,不知哪来的气性,张口便道:
“快别提!自打昨儿有了那些娘子军,凤姨娘便家塾和外院两头忙得脚不沾地,偏生云姑娘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也跟着去。太太见了这般情形,索性让大家散了,就留了两位姨太太和四姑娘在家塾里头。”
金钏闻言,圆场道:“这也怪不得她们,谁手里没些正经事体?主人在时,她们自然来凑个好;若是不在,也该各忙各的去。”
晴雯哼了一声,语气稍缓道:“你说的也是,原也怪不得她们。只是白白冷落了爷读书的地儿,辜负了爷让她们一道长进的苦心。”
林寅也知,这些妻妾本来就是来为伴学的,可自己这些天来时不时的晚归,对于那些不识字,不爱读书的姨娘和丫鬟来说,这般漫长的等待,确实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林寅瞧着两个美人儿各有风情,便道:“既如此,你们先带我去瞧瞧凤姐姐她们。
金钏便笑嘻嘻挽着林寅右臂往前引路,林寅又顺手将晴雯挽在左臂,晴雯假意挣了挣,便半推半就地从了,三人亲昵地挨挨擦擦,一道转过影壁,朝着那喧腾的外院走去。
林寅举目望去,只见王熙凤正立在外院场心,她今日换了一身红窄袖箭衣,?着玄色汗巾子,更衬得柳腰盈盈一握,身前雪脯愈发高耸。
那凤目含威,眼波流转间却有一段妩媚风流,手中轻摇着一柄泥金小团扇,指挥着几十个护卫丫鬟操演。
林寅便左右挽着两位俏丫鬟,在一旁远远瞧着,原来是练着对搏攻防的拳脚。
只听着王熙凤强撑着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却自有一股威势在里头,指挥道:
“攻防要默契!他出拳你便闪,他抬腿你就绊!别各打各的,忘了配合的规矩!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精神,练不出门道来,今个谁也别想歇着!”
护卫丫鬟们无不令出而行,虽不如正规军那般严密,但也有三四分样子了。
凤姐儿举手投足间,丰姿绰约,媚态天成,引得一旁看顾的平儿,亦忍不住抿嘴而笑。
林寅很快便在人群中寻着了史湘云,她在理儿身旁,穿着一身紧趁利落的青布短打,模仿着理儿动作,一招一式,倒也学得有几分模样。
仔细瞧着,湘云那丫头,真个热气腾腾、香汗涔涔,早将一身青布短打,浸得湿漉漉的,紧紧贴着身子,勾勒出亭亭玉立的身姿。
衣料湿处颜色转深,更显得那矫健的曲线起起伏伏,自有一段曼妙风流。
颗颗汗珠子,点点滴滴泛在白嫩修长的脖颈之上,沿着锁骨蜿蜒滑落,没入微敞的领口。
几络乌油油的发丝被汗水蘸湿了,黏在光洁的额间与鬓角之上,她却浑不在意,只随手一抹,反将那脸蛋儿蹭得越发红扑扑的,满是充盈的色泽;
虽是一副汗津津的模样,却有股少女的天真和鲜活,惹人喜爱。
不一会儿,史湘云的视线也从人群中穿了出来,瞧见了前方的林寅,那眼神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再也没有挪开视线。
王熙凤瞧着史湘云那痴痴带笑的眼神,便往后一瞧,这才见得林寅挽着晴雯和金钏在后头看着。
王熙凤便抬高了声儿,清清嗓子道:“好了,今儿就先到这,都散了罢!”
众丫鬟应声停下,各自散去;王熙凤便领着湘云、平儿、丰儿一道迎上前来。
晴雯和金钏识趣的松了手,林寅便走上前去,揽过凤姐儿那被汗巾儿掐得极细的一握柳腰。
方触之间,又一次觉着那股不同寻常的妙处来,那腰肢看似纤细,实则肌理丰盈,纵然隔着几层绫罗,仍能触到底下滑腻的温肉一般,隐隐约约品得出一股肌肤相亲的潮热。
大手儿触及腰窝浅洼,那皮肉便泛起阵阵轻颤,让人不禁想起牡丹花瓣坠地时,那沉甸甸的翩跹。
这般浓纤合度的肉感,瘦不露骨,肥不见肉,每一寸肌骨都饱含着美妇人熟透的韵味,闻着一股馥郁的体香,手里也渐渐捂得一层薄汗,便更觉丰腴滑?,勾得人心头摇荡。
林寅笑道:“好姐姐,瞧着还颇有几分章法了。姐姐先前只管着府里的杂务琐事,没曾想在这操练娘子军的事儿上,也做得这般有模有样;若不然,我还怕府里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