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闻言,笑了笑道:“只怕有些个不长眼睛,拎不清的;你和晴雯待爷一片至诚,又是最早来的,爷怜惜你们,由着要些性儿,倒也受得;旁的那些个丫头,凭得甚么也有样学样起来?个个都如此,府里的规矩体统还要也
不要了?”
紫鹃坐在林寅怀里,伸出那前袖后肉的白嫩臂膀,替林寅揉着肩颈,软语道:
“主子爷莫恼,这些事体,奴婢都会办妥了的。”
林寅这便闭上了眼睛,由着这丫鬟给自己揉着肩膀,只觉着怀里这团软肉儿,散发着一缕缕勾魂摄魄的异香,那是一股桂花底子混合着青春体热的靡靡之味;
丝丝袅袅,无孔不入,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幽幽然萦绕在鼻息之间,恍若置身月下花丛,引人遐思无限。
紫鹃见他神情舒缓,嘴角含笑,显然是极为受用,心中也愈发欢喜;
瞧着眼前这张令她神魂颠倒的俊俏面庞,一颗芳心早化作了春水,恨不能将自个儿的骨血神魂都揉碎了,尽数捧到跟前,只求换他片刻欢颜。
紫鹃痴痴望着意中人,心下踌躇片刻,终是鼓足勇气,怯生生试探道:
“主子爷,奴婢......奴婢心里存了个糊涂想头,不知该问不该问......”
林寅眼也未睁,淡淡道:“但问无妨,若是爷恼了,便罚你跪下,狠狠伺候,直到把伺候的舒坦了,便饶了你的失礼之罪。”
紫鹃闻言,心头滚烫,身子霎时软了半边。
当真听着这话,轻巧地从林寅怀中滑下,扶着主子的小腿,盈盈跪倒在前,扬起粉面儿,小声央求道:
“主子爷,奴婢想知道,若将来奴婢的姐妹都来了,爷会如何给她们次序。
林寅怀里顿时溜了个香甜粉团,极不自在,便睁了眼,瞧着那含羞带怯的俏丫鬟,笃定道:
“晴雯、你、金钏,你们三个的位份,雷打不动,任谁也挪不去。”
紫鹃听罢此言,心里更有底了,虽说姐妹的体面要顾及,却也不想她们抢了自己的先。
更是垂下眼睫,声音更低了些,小心翼翼试探道:“这些个奴婢都省得了。那其他的呢?”
林寅思来想去,爱抚着跪在跟前的俏脸儿,宽慰道:“那除了你们,平儿那丫头,倒也是个极妥当的。”
紫鹃听着平儿这般能干,才在丫鬟里排第四,不由得抿嘴一笑。
林寅瞧着这温婉丫鬟的笑颜,色若春晓之花,艳若三月之桃,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这会子可放心了?”
紫鹃粉面微红,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再次细声探问:
“主子爷......心里头......可有哪个瞧上眼的丫鬟,是......还不在这列侯府里的?”
林寅想了一想,把认识的莺莺燕燕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才留下个挥之不散的倩影,坦言道:
“若说实在的,便是老太太屋里的鸳鸯了;你可有甚么法子,把她给爷淘换过来,爷重重赏你。”
紫鹃闻言,莞尔笑道:“爷的眼光倒是极好的,若要说来,这所有丫鬟里头,就她手段和眼光是最拔尖的,仔细算起来,我们都不及她呢!”
“正是如此,我也是看中了她这方方面面......头一个便是行事周全,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更兼赤胆忠心,又生得那般好模样,实在是难得的全才。”
紫鹃微微一顿,面露难色,声音更轻道:“她样样都好,只是这事儿.......奴婢......奴婢怕帮不上主子....……”
“此话怎讲?”
紫鹃娓娓道来:“咱们那十二个姐妹,原是一块长大的,就属这鸳鸯,主意最大,性子也烈,模样又好,竟没一处可挑错的,这后来才给老太太要了去。
只是有一回,咱们聚在一处顽笑,她便说:“横竖我是不嫁人的,若有人逼了,便是一刀子抹死了自己,也不能从命'。
这话可不是奴婢编的,那时袭人、琥珀、彩霞都在跟前,听得真真儿的......”
林寅闻言,默然点头。看来这鸳鸯是老太太心尖儿上的人,且性子刚烈如此,眼下确实不易得手,即便开口也未必能要得来。
但这般能干的丫鬟,论起才能来,不仅胜过紫鹃、平儿等人,便是要与探春,凤姐相比,只怕也各有千秋,毫不逊色。
林寅心中不免更生了几分爱美之心和惜才之意。
林寅见这紫鹃也无计可施,看来还是得回府去问凤姐儿一道拿个主意。
林寅便伸手探进了紫鹃的腋下,那处肌肤最是细嫩娇怯,骤然被一双大手贴住,紫鹃身子不由得轻颤,低低嘤咛一声。
林寅只觉满手温软滑腻,如同握住了一团暖玉,感受着这份弹软。
他略一使力,便稳稳地将跪在地上的娇躯扶了起来,顺势一带,那紫鹃便颤抖着两条腿儿,软软地依偎进了怀里。
“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