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掏心窝的话儿,还是替你那姐妹讨情分?”
紫鹃听得意中人这般,用绵软手段,展洞察心思;一时又是酥麻,又是惶恐,软软道:
“主子爷……………………....奴婢这是掏心窝的话儿………………”
“丫头你想想,这些个太太、姨太太、姨娘们,已是分去爷不少功夫了,更别说还有咱们内院的那些丫鬟们;若还要陪着你那些个姐妹,爷能与你亲近的时日便更少了。”
紫鹃仰起粉面,眼波盈盈带怯,婉声道:
“咱们做丫鬟的,也不敢与太太、姨娘们争宠;不过是瞧着姐妹们初来乍到,心头无依,奴婢斗胆求了主子爷,好歹赏她们些念想和体面。”
林寅抬起紫鹃的下巴,瞧着这俏丫鬟,似笑非笑道:“小刁婢,你老实说,是不是存了心思,想让你这些姐妹都以你马首是瞻?”
紫鹃闻言,吓得连连心跳,急得粉面飞红,连连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主子爷便打死了奴婢......奴婢也不曾想过这些的!”
林寅目光灼灼,紧盯着她慌乱的眼眸道:“你没想过?可倒真盼着你这么想上一想。”
紫鹃声音里带了丝哭腔,身子在主子怀里缩了缩,软软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爷是奴婢的天,奴婢哪来的胆子,去存了这些僭越的心思……………
紫鹃此刻懊悔不迭,只觉自己莽撞失言。往日里主子爷的心思她总能揣摩几分,今日却头一遭如坠云雾,心下着实忐忑。
本想着趁着主子爷欢喜,替姐妹们讨些恩典,没承想竟惹得这般田地,反叫自己进退维谷。
林寅见这紫鹃这般惊慌,不免笑了一笑;
并不是每次安慰都需要用言语,有的误会,采取亲密的行为,会更有效果。
林寅便轻轻褪下她的外裳,露出半抹雪肩和细皮嫩肉,真个丰若有余、柔若无骨、颤颤巍巍、绵绵软软;
那娇躯随着那紧张的呼吸,皮肉也仿佛在微微荡漾,半遮半掩的,愈发显得酥融粉?,直教人看的目眩神迷。
触手所及,但觉绵软之中还有一番弹韧,温热之中透着几分清凉,自成一段甜香欲溢的风流姿态。
紫鹃只觉肩头一凉,羞得几欲闭过气去,但见主子仍牢牢抱着自己腰肢,这才稍稍定了心神,怯生生,娇滴滴地试探着唤了一声:“主子爷……………”
林寅这才收了戏谑,温言笑道:“你这性子,倒与那平儿有七八分相似,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要替旁人寻个安身立命的公道来。”
紫鹃此刻也不敢提起衣裳,只是细声道:
“奴婢不似她那般好,她真是个菩萨心肠,事事周道,我是比不了的;我不过念着那些姐妹可怜,既来了咱们府里,若没有主子爷的垂怜,往后岁月漫长,她们可怎么熬呢!”
林寅亲了亲她光滑的香肩,笑道:“这便是爷要你挑头的缘故,难得你有对她们的怜悯之心,又是自幼长大的情分,往后这些有头脸的丫鬟,全由着你居中调停,照拂引导,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儿了。”
紫鹃仍有踌躇,轻声道:“可这上头还有太太,探春姨太太、凤姨娘、晴雯……….……”
林寅在她腰上轻轻一捏道:“糊涂话了不是?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守,不是说人家次序在你前头,就得把所有事都推给了她们;有的活,如果你更合适,就该当仁不让。
夫人身子弱得养病,即便身子好了,也不会让她去做府里琐事杂事;三妹妹和凤姐姐,毕竟身份上与那些丫鬟们有着天然的距离;而晴雯心气高些,又容易得罪人,何况她也没有那打小的交情。
仔细算来,只有你各方面都是最合适的;往后我们就打个配合……………”
林寅便俯首而下,将温热的嘴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细细密密地将心中筹划一一道来。
紫鹃只觉那热气呵在耳边,又痒又麻,直钻入心里去,听着那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私下递话儿”、“体己安抚”、“牵线搭桥”等计策;
那脸蛋儿越发嫣红,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只得频频点头应承,身子也愈发软倒在他臂膀之中。
林寅此刻,只觉得怀里这半抹白腻的软肉儿,愈发娇嫩可人,惹人怜爱。
紫鹃伏在怀里,低声道:“主子爷,可这般行事,奴婢心下总觉不安,倒像是......倒像是拿爷当个物件儿去做人情了。”
“你若是难安,便替爷仔细管束着她们,让她们尽心办差,安分守己,便是你的功劳了。”
紫鹃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痴痴望道:
“爷本就模样俊俏,又是细致温软的性儿,更是咱们的老爷,奴婢便是不说,她们朝夕相处,日里夜里瞧着爷的好处,天长日久,那心儿......只怕也由不得自个儿了,自然就系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