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便从锦被里,探出手去,笔划着,开口道:“其实咱们这......”
黛玉则往他手背拍了一拍,笑道:“要说便说,手儿快收回去罢!这外头多冷呢!”
说罢,黛玉便拿着他的手儿,放到了自己的腰间,又将身子往里凑了凑。
林寅触着那腰间,真个软糯糯袅娜身段,轻细如绵;那纤骨裹在薄薄一层皮肉里,竟是酥融兼俱;稍一动弹,便有一层,恍若凝脂般的微浪在指缝间游走。
偏生这软肉儿覆在掌下,仍蒸散着脉脉温香,叫人贪恋那妙不可言的绵软。
林寅心头一热,手掌不觉微微着力一摁,再也不愿松开这病西施般的美人儿。
黛玉瞧着这意中人,便将粉面儿主动往前一探,那两瓣粉唇,便朝着林寅脸蛋,小口小口、细细密密地亲了几下。
亲罢,抿了抿唇,眼波横斜,含羞带俏地笑道:“真真是个呆雁儿呢~”
林寅瞧着那淑女含笑的姿态,几分端娴,几分风流,美人如酒,诱人欲醉。
情不自禁道:“玉儿,你真美。”
黛玉闻言,笑着用指头擦了擦乌发,抚了抚额头,轻哼道:
“可是难为你了~这会子才知道我的好。”
“哪里是这会才知,我一直都有数的。”
黛玉便也又给林寅那散乱的头发,细细擦了擦,笑道:
“不许顾左右而言他,只将那能说的说了~”
林寅无奈,只得拣些无关紧要,不涉机密的模糊话来说,以免摊上干系。
“其实这通政司,也就是外头看着光鲜,实则还不如那四水亭有趣;好歹四水亭我可以替那流民做主;这通政司,我的权力也就是停留于归类题本,向通政大人提些建议,其实没甚么有趣的。”
黛玉听罢,食指抵着下唇,思忖道:“林郎也不必这么想,横竖不过一两个月的事儿,有了这份经历,往后林郎便有机会壮志得酬了。”
“玉儿说的是呢,为夫当真受益良多~”
黛玉似笑似恼,凑上前来,轻轻咬了咬林寅那大鼻子,含混不清道
“不识好赖话,就知道浑~”
“玉儿你有所不知,我最是喜欢你这薄嗔轻恼的模样,真真迷人的紧。
黛玉闻言,心头更软,想到自己也是时不时逗弄这呆雁儿,不由得娇羞道:
“其实我也是......”
林寅两手捂着黛玉那雪臀丰盈处,只觉温软柔腻,情动之下,往怀中一提,一摁,两人便如胶似漆般贴得更紧;
两人气息相闻,唇齿相依,一番缱绻热吻,相视笑道:
“咱们化解了这份误会,玉儿便再别为我平时的闹,去生闷气了,怄坏了我可多心疼呢!”
黛玉听罢,点了点头,倚在怀中,缠绵许久,只觉手臂被压着有些麻,便取了出来,从林寅脖颈下,探了过去,紧紧环抱他的脖子。
又轻轻拍了拍后背,示意他继续再说。
“这通政司,这些天的题本,都是些虚虚实实的,如今的京外局势极不安稳,咱们那四水亭相较之下,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流民还有个去处,有个饭吃;那些落草为寇、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情况,我在题本上也瞧了不知多
少了,若是再遇上个冻灾旱魃,就更是人间地狱了。”
说罢,只听得怀中美人几声娇软的长叹,悠长哀婉,仿佛透着无尽悲悯。
林寅爱怜难禁,以指作梳,轻抚着她那一头乌发,劝慰道:“少些嗟叹罢,忧思太重,伤及脏腑。”
“我是叹自己无力,甚么都做不了。”
“把身子养好了才是头等要紧的呢!瞧着你最近气色好多了。”
“林郎那药方,自是极管用的,可也不过是回到昔日最好的境况罢了,仍是浑身没力,做甚么都没有心气,虽不似先前那般咳喘连连、药不离口,可到底还是气短神虚,恹恹欲睡;想来我的病是再难好的了。”
林寅瞧着黛玉那西子捧心、蛾眉半蹙,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头更是又怜又爱,思忖道:
“玉儿,你这或许不仅是身病,更像是业障病。”
“业障病?”
“对,这世间之病,大多是有迹可循,药石可医的;可也有些病看似无根无据,却如影随形,伴随一生,寻常汤药也只能束手,往往与那三世因果有关,这便是业障病了。”
黛玉一边听着,一边瞧着林寅满脸严肃的模样,便调笑道:
“既是治不好的,也就罢了;能与林郎厮守一日,便是一日的欢喜。我若有朝一日去了,林郎便将那三妹妹扶了正,她待你一片真心,次序也合适。”
“玉儿,你说的什么浑话,便是业障病,我何时说不能治了?我不仅要治好你的病,还要你为我生个嫡子出来,我这些话都是要作数的。”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