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过往的重量。当唱到“原来最勇敢的事,不是不再恐惧,而是带着颤抖继续前行”时,全场观众自发打开手机闪光灯,点点光芒如同星海升起。
她终于低头,看向人群。
泪水滑落,但她仍在笑。
因为她看见了??那些曾和她一样躲在角落的人,此刻正举着手电筒,为她照亮前路。
一曲毕,掌声雷动。
紧接着,《樱花》响起,五人并肩而立,歌声如春风拂面。台下不少老粉泪流满面,跟着轻声合唱。
第三环节,“证言时刻”正式开启。
池上杉从赎罪箱中抽出第一封信,交给璃音。
她展开念道:
> “我是一名跨性别男孩。我一直想剪短发、穿男装,但我怕家人失望,怕朋友疏远。我忍了三年。昨天,我终于剪了头发。这是我第一次以真正模样见人。我很怕,但我来了。”
全场安静。
璃音放下信,走向钢琴,弹奏起一段温暖的旋律,轻声唱道:
> “新剪的短发 / 在风里轻轻晃 /
> 那不是告别 / 是你终于回家的方向……”
歌声落下,那位观众站起来,摘下帽子,露出短短的寸头,朝她深深鞠躬。
全场起立鼓掌。
一封接一封,十段故事被朗读、被回应。每一次即兴演唱,都像是一次心灵急救。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紧紧抱住身旁的陌生人。
第四环节,《群青?重生版》炸裂登场。鼓点如雷,电音轰鸣,五人舞步凌厉,歌声如刀,割开所有伪装:
> “我们不是乖孩子 / 也不是模范生 /
> 我们是被误解 / 却依然发光的存在!”
第五环节,野田三人组登台。
灯光转为暗红,舞台布景化作监狱铁栏投影。三人穿着象征束缚的灰衣,缓缓走向麦克风。
《我不是笑话》响起的第一秒,便引爆全场。
当唱到“我不是你定义的异常 / 我是自由本身的形状”时,她们撕开外衣,露出内里鲜艳的演出服,如同破茧成蝶。
最后一刻,全场灯光骤灭。
只剩舞台中央一盏孤灯。
池上杉独自走上前,手中拿着最后一封信??来自一位匿名抑郁症患者:
> “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但我看了你们的mV,决定今天来。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但如果我能听完《共犯者》,我想试试重新生活。”
他念完,声音微颤。
“所以,请和我们一起唱完这首歌。”他说,“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否流泪,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走上那两条通道,拿起麦克风,和我们一同宣告??”
他抬手,指向两侧的开放式麦克风区。
“我们是共犯 / 在这名为生活的案发现场 /
没有受害者 / 只有觉醒者 / 正在重建世界的模样!”
音乐轰然响起。
数十名观众冲上通道,抢夺麦克风,放声高歌。
璃音、优子、奏、凛子、野田、星野、黑川……所有人站成一线,面向人群,齐声呐喊:
> “若爱是原罪 / 那我们就罪无可赦!”
歌声如潮水席卷整个空间,撞击穹顶,震落尘埃。
那一刻,没有人是观众,所有人都是主角。
演出结束时,已是凌晨。
工作人员默默收拾设备,观众迟迟不愿离去。有人跪在赎罪箱前,写下新的纸条;有人相拥而泣;有人静静坐在台阶上,望着星空发呆。
池上杉站在门口,目送最后一批人离开。
璃音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你觉得……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吗?”她轻声问。
他望着远处灯火,笑了笑:“我不知道能改变多少。但至少,今晚有人回家的路上,心里多了点光。”
她点点头,靠在他肩上。
风再次吹起,穿过破碎的窗棂,带着歌声的余温,飘向未知的远方。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个少年正蜷缩在便利店角落,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刚刚发布的Live全记录。
他盯着屏幕上那句“若爱是原罪,那就罪无可赦”,忽然伸手擦掉脸上的泪。
然后,他站起身,走向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咖啡。
第一次,他没有低头快步离开。
而是站在门口,望着街角的路灯,轻轻哼起了《共犯者》的旋律。
风,真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