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开呢?”
“那就等。”他轻笑,“等到你饿了,自然会闻到我带来的咖喱饭香味;等到下雨了,自然会听到我在屋檐下哼你最喜欢的那首歌。你逃十次,我就追十次;逃一百次,我就守一百次。这不是责任,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终于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那你记住你说的话。”她哽咽着说,“不准反悔。”
“绝不。”
地铁到站,五人并肩走出站口。夜风微凉,街道两旁的灯光连成一条温暖的河。池上杉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五张卡片,分别递给他们。
“打开看看。”
众人疑惑地拆开??每张卡上都印着一句不同的话:
- **凛子**:“你曾以为沉默是最安全的语言,但如今,你的歌声成了别人的母语。”
- **璃音**:“最细弱的弦也能震裂冰原,因为你弹奏的是真心。”
- **桃**:“世界需要严肃的救赎,也需要一块甜甜的布丁来重启希望。”
- **大泉**:“秩序不是冷漠,是你为混乱中的同伴筑起的墙。”
- **池上杉自己那张空白一片,背面只有一行小字**:“守夜人无需署名,光记得他就够了。”
“这是……?”
“入社誓约。”他笑着说,“以后每年开放日,都要重新宣读一次。提醒我们是谁,为什么出发。”
森川桃当场泪崩:“呜哇??这也太感人了吧!!我要把它塑封起来挂在床头!!”
冬月璃音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放进护身符袋子里,仿佛收藏一颗星星。
二宫凛子看了很久,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下次写给自己那张,至少写句话。”
“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我心里写的什么?”他挑眉。
“懒得猜。”她转身就走,耳尖却悄悄红了,“回家做饭去。”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第三天,“春雪基金会”正式完成注册备案,官网同步上线,首页是一段由五人共同录制的视频宣言。冬月璃音的声音第一次完整出现在镜头前,尽管仍有些紧张,但她一字一句地说完:“如果你正经历黑暗,请相信,总有人愿意陪你等到天亮。”
当天下午,网站访问量突破十万,咨询报名通道一度瘫痪。
第五天,佐藤代表“Echo Nest”送来首专制作合同,条款完全按照池上杉的要求拟定。签约当天,录音棚里放满了粉丝寄来的信件与手工礼物,其中一封来自北海道的女孩写道:“我本来打算那天跳海的,但听见《春雪解冻》的第一句,我就哭了。现在我在学小提琴,想把这首歌送给妈妈。”
池上杉把这封信打印出来,贴在排练室墙上。
第七天,文化厅正式批复“心灵之声”公益巡演计划,首站定在三个月后的大阪青少年中心。与此同时,多家媒体主动提出专题报道邀请,甚至连NHK教育频道也希望拍摄纪录片《当音乐成为药》。
压力也随之而来。
冬月璃音开始频繁做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台上失声,台下观众怒吼着“骗子”;森川桃因过度兴奋导致作息紊乱,连续两天迟到;大泉奏则陷入完美主义焦虑,反复修改课程大纲,几乎通宵工作;而二宫凛子,在一次采访中被记者追问过往住院经历时,罕见地中断了发言,脸色苍白地离场。
当晚十一点,池上杉接到她的电话。
“我做不到。”她声音沙哑,“他们想把我变成符号,变成励志典型。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好不容易才学会呼吸的人。”
他立刻出门,二十分钟后敲响她家的门。
她穿着宽大的睡衣,蜷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刚才有个节目组问我能不能重现‘床底唱歌’的那一幕,说‘会有很强的戏剧张力’。”
“我让他们滚蛋了。”他坐到她身边,语气平静。
“可明天还会有下一个。”
“那就全都让他们滚。”他握住她的手,“听着,凛子。我们可以分享经历,但不能被剥削痛苦。你是艺术家,不是展品。如果你不想谈过去,就不必开口。你的价值不在‘曾跌落多深’,而在‘此刻唱得多真’。”
她靠在他肩上,许久未语。
“我想写一首新歌。”她忽然说,“不是关于重生,也不是关于坚强。就是……普通的一天。清晨醒来,阳光照进来,有人煮了咖啡,说了句‘早安’。就这么简单。”
“那就写。”他轻抚她的发,“我们下一首主打就叫《晴朗无云的星期三》。”
她笑了,眼角还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