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发什么呆？”二宫凛子走过来，肩头轻轻撞了他一下。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勾唇一笑，“只是觉得……咱们这群人，还挺配的。”
“嗯。”她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以后也要这样走下去。”
“当然。”他搂住她的腰，“不过下次登台，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要亲我？我好准备个慢镜头特效。”
“想得美。”她轻哼，“那是即兴发挥，不接受点播。”
“哦？那如果我主动呢？”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唇角。
她猝不及防，耳尖瞬间烧红：“你、你干嘛突然……”
“测试反应速度。”他退开，一本正经，“作为经纪人，得确保主唱情绪稳定。”
“谁承认你是经纪人了！”她抬脚踩他鞋面，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众人假装看不见，各自低头吃东西，嘴角却齐齐上扬。
深夜十一点，喧嚣终于散去。
池上杉送二宫凛子回家，一路无言，却异常安心。走到她家门口时，她忽然转身，认真地看着他：“明天……你还来接我吗？”
“废话。”他揉了揉她的发，“你以为这场春天是单日限定？”
她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温度与重量的回应，像是要把今日所有的勇气与感激，尽数交付。
良久分开，她喘息着说：“下次……别让我等这么久。”
“我不曾离开。”他低声道，“就算你睡着，我也在梦外守着。”
她点点头，推门进屋，回头挥了挥手，笑容明媚如初阳。
他站在原地，直到灯光亮起，窗帘拉上，才转身离去。
手机震动，是佐藤制作人的回信：
**【收到资料包，彻夜聆听，数度哽咽。贵团非但值得专辑企划，更值得一场全国巡演。明日十点，我在银座“Echo Nest”录音棚等您。P.S. 热可可已备好，双份棉花糖。】**
他笑了笑，回复：**【带上合同，别耍花招。她脾气冷，但耳朵灵，骗不了人。】**
发送后，他抬头望向夜空。
星辰稀疏，却格外明亮。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清晨六点，闹钟照旧响起。
他起床，煮咖啡，煎蛋，烤面包，摆放两套餐具。
七点整，门铃响起。
他打开门，二宫凛子背着包，穿着整齐校服，额前碎发被晨风吹得微乱。
“来了？”他问。
“嗯。”她走进来，熟门熟路地坐到餐桌前，“今天早餐是你做的，所以必须吃完。”
“哟，反客为主了？”
“这是战略定居。”她扬眉，“你说过，只要我想回来，门永远开着。”
他失笑，将煎蛋推到她面前：“行，欢迎入住‘春雪总部’。”
七点半，五人再度集结于活动室。
不同的是，今天没人紧张，没人焦虑。她们谈笑风生，讨论着昨晚的热搜词条，分享着网友的二次创作图??有人把她们画成了童话里的五位精灵，有人做了《春雪解冻》的ASmR版本，甚至有大学社团申请翻唱授权。
池上杉坐在角落处理邮件，安排与“Echo Nest”的会谈细节。大泉奏凑过来低声问：“真的要签厂牌吗？会不会失去自主权？”
“不会。”他头也不抬，“我已经让律师拟了协议草案，核心创作权、演出决策权、收益分配比例全部锁定。他们提供资源，我们提供灵魂。各取所需。”
“你什么时候连法律都懂了？”她惊讶。
“穿书附赠技能包。”他眨眨眼，“再说，我总不能让她们的努力被人拿去变现吧？”
大泉奏静静看他片刻，忽然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嗯？”
“你到底图什么？明明可以选更容易的路，选更听话的女主，选不用操心的团队。可你偏偏选了我们??一群伤痕累累、问题缠身的麻烦精。”
他停下打字的手，转头看向窗外。
阳光洒在钢琴键上，映出斑驳光影。
“因为我见过最深的黑夜。”他声音很轻，“也见过有人在那样的夜里，依然试图哼一首歌。那种倔强，比任何完美人设都动人。我图的，就是这份真实。”
室内一时安静。
森川桃咬着布丁勺，眼眶泛红；冬月璃音低头摩挲护身符；二宫凛子静静望着他，唇角微扬。
她知道，他说的不只是她们。
也是她。
上午九点五十分，池上杉独自前往银座。
“Echo Nest”位于一栋老式写字楼顶层，装修极简，墙上挂满独立音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