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许桑……请、请指引我该怎么做……”
许成军笑了。
“藤井,我救不了东瀛,只有东瀛人自己能救东瀛!”
“嗨!许君!”
在疾驰的车厢里,一个东瀛知识分子的精神旗帜,正在完成悄无声息的易主。
藤井下意识地忽略了许成军为什么这么了解他这个国家。
也下意识的忽略了很多陷阱。
他也不了解有个词叫“公知”。
什么女权,什么剥削,什么歧视~
多好用啊~
没错,许成军准备从现在开始在东瀛做公知。
打击公知。
既要引进来,又要走出去。
引进来打狗,走出去当神。
洗脑嘛~
凭什么你做得我做不得?
嘿,不过~
再好的制度和思想也要有适合他的土壤。
反之不然。
一个人,头、脚、手、胳膊、屁股都有想法的时候。
他走不远。
公知生涯,从藤井开始。
嘿,《教选》真好用~
晚上,许成军在岩波书店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赶到了交流团新下榻的京王广场酒店。
他老实了。
不能在自己人面前瞎搞啊!
别他特么以后跟小莫一样功成名就之后被人骂公知!
说起来也挺扯的。
网友呼声最大的公知是竟然唯一的诺文奖获得者~
此时,交流团在东京的行程还剩最后四天,接下来便是从关东前往京都、奈良等关西地区的文化探寻。
由于许成军个人书籍宣传行程的密集迭加,他很可能会错过部分集体活动。
刚踏入酒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就被秘书长林林一脸严肃地叫到了酒店临时租用的小会议室。
一场小范围的内部会议就此开始。
与会者除了团长巴琻、副团长冰欣、林林,还有杜鹏成、艾坞等几位核心成员。
气氛有些微妙。
说实话,许成军当前在东京的境况,是代表团所有人——包括见多识广的巴琻和冰欣——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他们这一代人,哪怕在国内是声名赫赫的文学大家,初到八十年代初这物质极大丰富、节奏飞快、媒体无孔不入的东京,也普遍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应和文化震撼。
巴琻会觉得街头汹涌的车流和刺眼的霓虹让人心慌。
冰欣会对电梯、自动门这些自动化设施感到新奇又些许无措。
杜鹏成更是私下抱怨过东瀛料理“吃不饱”、“寡淡”。
他们习惯于国内相对缓慢、注重思想交流的文学圈子。
对于东瀛这种将文学、作家与媒体娱乐、商业营销紧密结合的模式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排斥。
然而,许成军,这个代表团里最年轻、资历最浅、原本被视为需要他们关照的“小字辈”,或者说最被忽视的人。
却以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如鱼得水般地适应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东京。
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应对那些伸到嘴边的“长枪短炮”,知道如何在电视镜头前保持最佳角度和风度,知道用什么语气能调动观众情绪,甚至知道综艺节目里那些小环节的“梗”该怎么接。
他对媒体、电视节目、粉丝追捧、乃至右翅膀抗议……
这一切让代表团觉得新奇、紧张甚至不安的东西,似乎都习以为常。
或者说,他适应和驾驭这些事物的能力,可能比很多东京本地人还要娴熟。
他火了。
以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方式火了。
他让东瀛的年轻女孩为之尖叫,让严肃的学者与之辩论,也让右翅膀分子痛骂不休。
他仿佛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东京几乎所有的媒体目光,无论是爱是恨。
更让他们费解的是他的“操作”。
他说了多少在他们看来是“走钢丝”的话啊!他说东瀛文化是中国文化的儿子(虽然是事实,但能这么说吗?),他近乎逼迫地让东瀛观众为历史反思、甚至现场道歉,他毫不留情地大骂军国主义……
按照他们惯常的外事思维,这每一句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外交风波,至少也会让他在东瀛寸步难行。
可结果呢?
他似乎没太在意,而东瀛社会,在经历了一番喧闹之后,好像也……某种程度上接受了他的存在?
岩波书店把他当宝贝一样捧着,媒体追着报道他,除了部分右翅膀,主流社会似乎更多是讨论和好奇,而非全面的封杀和敌视。
他们不理解啊!
真的不理解!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过去几十年的经验和认知范畴。
林林秘书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