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你这人气,比校草还旺!“
“怎么的,我算不上校草咯?”
林一民看了看这狗东西棱角分明的帅脸,直接懒得说话。
“你把握住分寸啊!要是亏了苏曼舒,我可得跟你拼命的啊!”
“安啦!你当我真去南京西路啊?”
周海波脑袋凑过来:“你要不去,不行信给我?”
“我把头给你要不要?”
“行啊,手也给我,全自动写作机啊!~”
说着,他猛的做起来:‘好像有搞头啊!这不就是科幻么?’
“成军,我觉得我有点科幻的天赋啊!”
“啊?”
胡芝一脸坏笑:“我觉得可以啊,狗牙,写吧!我支持你!”
周海波笑了,“行啊,猴子,整捧杀这一套是吧!”
晚上,许成军坐在台灯下给李舒淇回信,斟酌着措辞:“谢谢你的照片,也谢谢你分享的故事。《试衣镜》里的'陌生',其实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感受,你给老太太多剪半尺布的心意,比里的情节更动人“
写完信,他把信封好,又拿起其他读者的信——
有的要他写后续,有的跟他聊生活,有的甚至寄了自己写的小诗。
许成军把信一一收好,放在抽屉最上层。
当作家最幸运的,其实不是名声,是能成为别人的“树洞“,能在文字里,和无数个陌生的“生活“相遇。
林一民躺在床上,看着他写信的背影,笑着喊:“成军,你收好咯!说不定以后你成了大作家,这些信都是文物!“
——
弄堂口的铁门被晨露浸得发潮,推开时“吱呀”响得老远。
进去是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窄巷,两侧石库门的青砖墙上,爬满了深绿的爬山虎,风一吹,叶子簌簌落在晾衣绳上,混着肥皂香飘得满巷都是。
一处石库门里住着四户人家,楼梯在屋子中间,踩上去“咚咚”响,卧房、厢房、亭子间挤得满满当当,厨房在天井角落,三家共用一个水龙头。
傍晚时分,总有搪瓷盆碰撞的脆响,伴着谁家炒青菜的油烟,把弄堂的烟火气烘得热热闹闹。
这便是上海重庆北路常见的景象,也是苏曼舒从小长大的地方。
不过她家自己住一个石库门
这日午后,弄堂里忽然热闹起来。
二楼张家阿婆正趴在窗口摘菜,瞥见巷口进来一行人,领头的姑娘穿件浅粉布拉吉,梳着齐肩发,手里拎着个藤编箱,正是苏曼舒的表妹沈凝朱。
“凝朱回来啦!”
张阿婆嗓门亮,一喊,隔壁李家媳妇、王家爷叔都从门里探出头,“这丫头,去年去南京上学,一年没见,出落得更俊了!”
也是南大的高材生。
沈凝朱笑着应着,被苏曼舒拉着往楼上走,藤编箱蹭过楼梯扶手,带起点灰尘。
“曼舒姐,你家这楼梯还是老样子,上次我来还摔了一跤呢!”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
苏曼舒推开自家房门,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飘出来。
是沈玉茹早上刚换的窗纱,缝了两朵白茉莉在边角。
屋里陈设简单却齐整,红木方桌上铺着蓝布桌布,上面摆着刚沏好的绿茶,杯底沉着几片茶叶。
沈玉茹正坐在藤椅上绣苏绣,见沈凝朱进来,赶紧放下针线:“凝朱来啦,快坐,路上累了吧?”
沈凝朱刚坐下,就被苏曼舒拉进里屋。
这屋子是苏曼舒的卧房,摆着张单人床,床头书架上放着《经济学原理》和几本诗集,最显眼的是桌角的相框。
里面是苏曼舒和许成军在复旦校园的合影,许成军抱着吉他,苏曼舒站在旁边,笑得眉眼弯弯。
“姐,这谁啊?”
沈凝朱眼尖,指着相框打趣,“去年回来还没见你摆这个呢,长得挺精神,是你说的那个‘厉害的许成军’?”
苏曼舒没躲没藏,反倒拿起相框轻轻摩挲,嘴角弯出浅梨涡:“是他,我们现在处对象了。”
“哟,我还以为你得跟我打点马虎眼呢!”
这话一出口,沈凝朱眼睛瞬间亮了,凑过来扒着她的胳膊:“我就说嘛,上次姑妈跟我妈打电话,说你总往复旦跑,还帮人整理文学社资料,我就猜是他!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确定关系的?”
“就是慢慢处着,觉得合得来。”
苏曼舒把相框放回桌角,跟自己最亲的表妹也是不含糊:“你懂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我哪敢懂那个啊!你还不是不知知道,我想谈个恋爱,被你那封建舅舅说人家穷小子配不上我们朱紫之家!”
“拜托,新中国啦!”
苏曼舒“噗嗤”一声笑了,“你啊,就埋汰舅舅吧!”
“我说的真话啊!”
沈凝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