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骤然收缩。
那正是他最初觉醒系统时,手中那把因为承受不住力量而崩碎的原型枪残骸!
命运的闭环,在此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扣合。
他没有试图去修复它,也没有去触碰任何按钮。
他伸出右手,用左手指甲,在掌心用力划开一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渗出。
他弯下腰,将流淌着鲜血的手掌,轻轻按在那截断裂握把的击锤轴心处。
刹那间,整座被冰封的车站,所有的灯光猛地闪烁了一下!
一道幽蓝色的全息投影在陈牧面前展开。
影像中,一群穿着旧式作战服的士兵,在一个巨大的金属门前,沉默地互相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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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解脱般的疲惫和安详。
拥抱过后,他们一个接一个,走进了那扇门——那是一座工业焚化炉。
在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走在最后的一个年轻士兵,回过头,对着影像之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轰——
脚下的地面传来沉闷的巨响,主控室的地板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阶梯。
当陈牧再次走出调度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手中,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青铜令牌。
令牌正面,是两个古朴的篆字:归建。
背面,是十二个名字。最后一个,赫然是:赵北。
他走到赵雷面前,将令牌交给了他,什么也没说。
赵雷接过令牌,手指颤抖地抚摸着背面最后一个名字。
他盯着那两个字,足足看了十分钟。
十分钟里,他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座冰雕。
突然,他仰起头,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
笑着,笑着,两行滚烫的泪水从他布满风霜的脸颊上悍然滑落。
最后,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双膝一软,轰然跪倒在雪地里,将那块令牌死死地按在胸口,发出野兽般压抑的恸哭。
那一夜,“传火者”加特林在无人操作的状态下,六根炮管第一次自行缓缓旋转起来,沉重的炮口最终指向了遥远的北方。
在那里,还有七座“终线站”,等待着被唤醒。
通往最终答案的道路,似乎已在脚下铺开。
然而,命运的轨迹,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
在向着第七座终线站进发的某个深夜,负责警戒的林九突然从战术平板前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
他的耳机里,不再是往常规律的电波噪音,而是一段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信号流。
那不是摩尔斯码,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人类语言或数据协议。
那是一段来自未知坐标的异常信号,听上去,像是一缕从早已死亡的维度中飘来的……幽魂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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