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的第三组队员推着杀虫机进入西头水稻田,小王负责操作机器,超声波探头轻轻贴在稻穗上,杀虫剂喷头对准颖壳,一边震一边喷;小李则在后面用疏通仪喷疏通剂,高压细水雾落在稻穗基部,黏液很快就被冲散了。“这机器真管用!喷过的稻穗,浆汁开始往籽粒里流了!”小王对着对讲机喊,脸上满是兴奋。老周跟在后面,用灌浆检测仪测稻粒:“含水量在上升!灌浆进度恢复了!继续喷!”
河港的老河带着船员在玉米地剪空穗,他们拿着剪刀,将空粒率超过50%的玉米穗剪下来,装进密封袋,防止虫菌扩散,然后运到田埂旁集中焚烧。“小张,剪的时候别碰健康的玉米穗,小心把虫菌带到好穗上!”老河一边剪一边说,船员们的手上沾了玉米须,却依然小心翼翼——健康的玉米穗是今年的希望,绝不能被污染。
可就在下午2点,负责大豆地监测的队员突然报告:“周叔!大豆地的豆荚里出现了大量噬浆虫!套袋来不及了!虫已经钻进去了!”
林墨立刻赶到大豆地,苏晚晴正在给豆荚喷杀虫除菌剂:“大豆荚外壳薄,噬浆虫容易钻进去,得用高压喷药,让药剂渗进豆荚!”林墨果断下令:“立刻调两台杀虫机到大豆地,把超声波探头换成豆荚专用的,加大杀虫剂浓度;老河,安排人给大豆地搭临时防虫棚,减少昆虫进入;老周,加派人手测大豆的空粒率,空粒率低的优先补肥!”
队员们立刻行动,调设备、搭防虫棚、喷药补肥,经过两个小时的紧急处理,大豆地的噬浆虫终于被控制住,大部分豆荚里的豆子保住了。“以后每半小时检查一次大豆地,发现虫洞立刻喷药!”林墨对着对讲机严肃地说,所有人都齐声应和——秋分的灌浆期太关键,半点松懈都可能让半年的努力白费。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所有人都在田野里连轴转。白天,他们在水稻田、玉米地、大豆地间穿梭,杀虫、疏通、补肥;晚上,探照灯把田野照得像白昼,临时搭建的防虫棚旁还站着值守的队员,凌晨露水最重的时候,大家更是拿着手电筒巡查,生怕虫菌借着露水传播。老周的膝盖蹲得发麻,却依然坚持逐株检测每一个稻穗、每一个玉米穗;老郑的手被超声波发生器烫了个红印,却依然在调试设备参数;苏晚晴的嗓子因为长时间讲解药剂使用方法而沙哑,却依然在给队员们示范喷药技巧;老河和船员们的衣服被露水打湿,又被秋风晾干,却依然在剪空穗、搭棚子,没有一个人喊累。
第二天凌晨4点,最后一次检测结果出来了——所有地块的噬浆虫死亡率100%,吸糖菌活性为零,籽粒灌浆进度恢复到正常水平,玉米、水稻、大豆的空粒率都控制在了5%以内。“成了!噬浆变异体被彻底阻击住了!籽粒保住了!”老周激动地举起灌浆检测仪,屏幕上的“灌浆进度100%,千粒重350克”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秋风里的疲惫瞬间被喜悦冲散,欢呼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连远处的黎明河都仿佛传来了回响。
当天上午,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金黄的田野上,玉米籽粒泛着琥珀般的光,水稻稻穗沉甸甸的,大豆豆荚饱满坚硬。老郑的烘干机已经预热完成,就等着收割后烘干粮食;苏晚晴的补肥液桶空了,却换来了籽粒的饱满;老河的船员们已经把粮囤彻底清理干净,就等着装新粮。
林墨站在田埂上,剥开一个玉米穗,里面的籽粒饱满圆润,挤出的浆汁浓稠香甜。老周走过来,递给他一把水稻穗:“你看,这稻粒多饱满,要是没阻击住变异体,现在全是空壳!”林墨笑着点头:“这是所有人的功劳,灌浆期这关键一关,咱们守住了。”
老郑也走过来,手里拿着收割机的检修清单:“我已经把收割机调试好了,割台、脱粒装置都没问题,就等着收割了;烘干机能连续工作,收割下来的粮食直接烘干,不用等晴天!”
苏晚晴补充道:“我已经把噬浆变异体的资料整理好了,加进‘秋收防御手册’,明年秋分前咱们提前挂防虫网、喷预防药剂,不让变异体再出现;另外,我还调配了粮食储存专用的防虫剂,装粮的时候撒在粮囤里,防止粮食生虫!”
老河拍了拍身边的粮囤:“仓库已经准备好了,每个粮囤都铺了防潮布,撒了防虫粉,就等着把粮食装进来,今年肯定能囤满!”
秋分的阳光越来越暖,田野里的作物已经完全成熟,玉米金黄、水稻飘香、大豆饱满。黎明联盟的故事,还在继续。这个秋分,他们在田野里阻击噬浆变异体,守住了灌浆的成果,也守住了冬天的口粮;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会启动收割,将金黄的粮食收进仓库;冬天,他们会安稳过冬,用今年的丰收,为明年的春耕积蓄力量。
在这片被金色覆盖的土地上,末日里的丰收,终于触手可及。队员们站在田野里,望着眼前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