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接过水稻穗，用放大镜仔细看——干瘪稻粒的颖壳内壁有细小的孔洞，黏液里还能看到针尖大小的白色虫子在蠕动，原本该充满浆汁的米粒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种皮。“林墨！苏医生！老郑！快到西头水稻田来！”老周掏出对讲机，声音带着急颤，“水稻粒空瘪，灌浆出问题了！”
林墨、老郑和苏晚晴赶到时，西头水稻田已经出现了一片“空穗区”——上百根稻穗垂着，看起来沉甸甸的，可一捏就知道里面全是空粒，金黄的稻穗里夹杂着发黄干瘪的穗子，像一块漂亮的锦缎上破了几个洞。苏晚晴立刻用无菌棉签沾取稻穗基部的黏液，放在便携式显微镜下，屏幕上的画面让她脸色骤变：“是‘噬浆变异体’！这是专门破坏作物灌浆的复合变异体——有噬浆虫和吸糖菌，噬浆虫钻进稻粒和玉米籽粒内部，吸食正在形成的浆汁，导致籽粒空瘪；吸糖菌则在虫洞附近繁殖，分泌黏液堵塞灌浆通道，还会吸收作物输送到籽粒的糖分，让籽粒失去养分来源；更可怕的是，它们靠露水和昆虫传播，秋分露水多，昆虫活动频繁，要是不及时阻击，3天内所有地块的籽粒都会被破坏，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老郑用“病虫害检测仪”测旁边的玉米地和大豆地，屏幕上显示“噬浆虫密度20头/穗，吸糖菌感染率25%，已经扩散到东头玉米地！”。“现在西头10亩水稻田受污染，东头5亩玉米地也出现空粒，大豆地的豆荚里也发现了噬浆虫！”老郑的眉头拧成死结，语气凝重：“必须在20小时内阻击成功，不然灌浆期一过，籽粒就再也长不饱满了，冬天只能饿肚子！”
林墨立刻在水稻田旁搭起临时指挥部，秋风带着稻谷的清香，却没人有心情欣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空瘪的稻穗。“噬浆变异体的核心威胁是‘吸浆空粒、堵灌浆道、露水传播’，阻击的关键是‘杀虫除菌、通灌浆道、补养分’。”林墨开门见山，目光扫过每个人，“老郑，你先改装设备，怎么精准杀死籽粒里的虫和菌，还要帮籽粒补养分？”
老郑立刻掏出一张草图，铺在桌上，秋风把纸吹得微微晃动，他用石头压住边角：“第一，改装‘籽粒精准杀虫机’——用超声波和低浓度杀虫剂结合，超声波能震晕籽粒里的噬浆虫，杀虫剂顺着虫洞渗入，杀死虫和菌；第二，制作‘灌浆通道疏通仪’——用高压细水雾将疏通剂喷进灌浆通道，冲开吸糖菌分泌的黏液，让养分能正常输送到籽粒；第三，升级‘籽粒补肥机’——加‘养分雾化喷头’，能将高浓度营养液雾化后喷在籽粒上，通过颖壳渗透进去，补充流失的养分。机械组6个人，1小时内改好2台杀虫机、1台疏通仪、2台补肥机！”
“药剂我来调整！”苏晚晴接过话，从医疗箱里拿出药剂瓶，手指快速地清点着瓶中的药剂：“普通杀虫剂杀不死籽粒里的噬浆虫，我要调配‘噬浆专用杀虫除菌剂’——用噻虫嗪（杀噬浆虫）、醚菌酯（杀吸糖菌）、渗透剂按1:0.9:0.4的比例混合，加水稀释40倍，能顺着虫洞渗进籽粒；另外，还要准备‘灌浆通道疏通剂’，用柠檬酸、氨基酸和清水按0.5:1:100的比例混合，能溶解黏液，不伤害作物；再调配‘高浓度籽粒补肥液’，蔗糖含量提高到10%，加适量微量元素，帮籽粒快速积累养分！”
老河也立刻表态：“河港的船员负责‘人工隔离和虫源清理’！我们先把受污染严重的稻穗和玉米穗剪下来，集中焚烧，防止虫菌扩散；再在地块周围挂防虫网，减少昆虫传播；另外，我们还能帮忙给大豆地的豆荚套袋，防止噬浆虫钻进豆荚，保护豆子！”
老周最后补充：“农务组负责‘逐株检测和补肥’——杀虫机处理一块地，我们就用灌浆检测仪测一块地，确保籽粒灌浆恢复正常；同时记录每株作物的空粒率，空粒率超过10%的就重点补肥；另外，还要安排人凌晨露水没干的时候巡查，发现虫源立刻处理，露水是变异体传播的关键！”
“现在是上午8点，9点前完成设备和药剂准备，9点半开始阻击作业，明天凌晨4点前必须完成所有地块处理！”林墨看了看手表，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朝霞，“大家抓紧，灌浆期就这几天，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命令下达后，所有人像上了弦的发条般行动起来。机械组的队员扛着杀虫机零件往水稻田跑，老郑亲自给超声波发生器校准频率，小李拿着检测仪测试：“郑工，超声波频率调到20kHz够不够？能震晕噬浆虫吗？”“放心，20kHz的超声波刚好能震晕幼虫，又不会伤害籽粒，再配合杀虫剂，虫菌全杀！”老郑一边说一边按下开关，杀虫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超声波顺着探头传到稻穗上，很快就有死噬浆虫从颖壳的虫洞里掉出来。
医疗组的配药点设在指挥部旁，四个大塑料桶分别装着杀虫除菌剂、疏通剂、补肥液和套袋用的防虫剂。陈阳按比例将噻虫嗪和醚菌酯倒入桶里，老周拿着长棍用力搅拌，药液泛起淡淡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