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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处偏僻无人的海岸悬崖,进行了一番复杂的计算(主要是凭感觉和以往“死亡”重生的模糊经验,估算着欧洲大陆的方向和距离),然后怀着一种悲壮而又无奈的心情,纵身一跃……主动结束了自己在英格兰的“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灵魂漂流”和肉体重聚,他成功地在欧洲大陆的某个靠近海岸的荒僻角落复活了。
尽管经历如此坎坷曲折、倒霉透顶,星暝骨子里的乐天(或者说,被迫锻炼出来的麻木)精神依旧没变。他从那片陌生的海滩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沙子,检查了一下新身体完好无损,自我安慰道:“至少证明了这种‘死亡回归’的方法在跨海情况下理论上可行……” 然后,他就继续微笑着(带着点无奈和自嘲),坚强地(主要是死不了,没办法)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活下去,找回自己的物品,然后寻找着下一个可能的目标,或者仅仅是……活下去。
期间,他也没闲着,充分发挥了“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精神。比如,听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因为和教皇闹翻了,被教皇绝罚,众叛亲离之下,不得不冒着严寒,跑到意大利的卡诺莎,赤着脚,穿着悔罪者的麻衣,在深冬的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祈求教皇的宽恕。
后来,又是这位不甘屈辱的皇帝(或者他支持的反教皇势力)卷土重来,攻占罗马,废黜了格里高利七世。星暝觉得梵蒂冈的宝藏库和秘密档案室在向他招手!他再次凭借“过人”的胆识(和作死精神),以及混迹多年的潜行技巧,试图潜入教廷核心区域。结果还没摸到宝库或档案室的边,就因为城内各方势力打成一团,局势失控,烧杀抢掠随处可见,他不得已再次上演了熟悉的逃亡戏码,在混乱的街道和小巷中与溃兵、暴民赛跑。这次冒险唯一的收获,就是在一个混乱中被撞倒的、似乎是某个依附于教廷的小教堂的、早已被洗劫一空的储藏室角落里,顺手牵羊摸走了一截看起来破破烂烂、沾满灰尘、毫不起眼,但入手却感觉异常坚韧、冰凉,甚至隐隐让他有种奇异熟悉感的半截枪柄。他当时只觉得这玩意儿材质特殊,不像普通木头或金属,或许能当个顺手的短棍或者卖给识货的古董商换点钱,就随手塞进了那个姜子牙给的乾坤袋里。
再后来,那场以“收复圣地”为口号,席卷了整个欧洲的十字军东征开始了。星暝对耶路撒冷的宗教意义没什么感觉,但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次能够相对“合法”(至少在十字军内部看来)、大规模地进入那些平时根本无法靠近的、中东地区的古老城市和遗迹的大好机会!为了混进十字军队伍,他毫不犹豫地(暂时性地、毫无心理负担地)“皈依”了天主教,在某个乡村牧师那里接受了简单的洗礼(过程他差点睡着),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编造了一个“来自遥远东方、渴望为上帝而战的虔诚骑士”(这种身份漏洞百出)的故事,以及之前各种冒险“积攒”下来的一点钱财上下打点,总算是勉强被接纳了,被编入了一个由各种亡命徒、破产农民和投机者组成的杂牌军团。
一开始,他因为东方面孔和可疑的背景故事,没少受排斥、白眼和欺凌,甚至被安排去当探路的前哨(俗称炮灰)或者冲锋在最前面的“勇士”(死亡率最高)。不过,毕竟他熟练掌握多门语言,这在成分复杂、沟通困难的十字军队伍里可是稀缺人才。在一次与当地军队的短暂对峙和交涉中,他露了一手流畅的阿拉伯语,竟然成功地让对方的一名军官同意了他们这支小队暂时后撤休整(虽然很可能对方也只是不想打没意义的仗)。之后,他就被上级军官(看中了他的语言能力)调到了类似翻译兼交涉人员的岗位,虽然地位依旧不高,经常被呼来喝去,但至少不用总是冲在最前面当靶子了,生命安全系数稍微提升了一点点。
在东征过程中,他自然是出工不出力,主要精力都放在“搜刮”……呃,是“寻找”可能存在的宝物、古老文献或者任何与超凡力量相关的线索上。可惜,收获寥寥,圣地更是充满了宗教狂热和血腥杀戮。期间,他似乎还被某个行事诡秘、手段狠辣的“阿萨辛”派刺客组织给盯上了,这让他感觉莫名奇妙又有点哭笑不得(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很多年前,在波斯一带为了找资源和情报,随手搞过一个同名的、半开玩笑性质的小组织,但早就散伙了才对,难道还有传承?或者只是名字巧合?)。这让他行事更加小心,生怕哪天在睡梦中就被抹了脖子——虽然死不了,但疼啊,而且复活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