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确的、指向西方的计划,逐渐在他心中清晰、坚定起来。目标——君士坦丁堡。他仰头喝尽杯中最后一点酒液,将几枚钱币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出了喧闹的酒馆。前路漫漫,希望渺茫,但总比停滞不前要好。
……
博丽神社。
日子仿佛凝固在琥珀里一般,平静而祥和,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慵懒,只有四季更替和偶尔来访的妖怪或迷路之人,才会给这片土地带来些许涟漪。星焰像往常一样,拿着竹扫帚,“沙沙”地清扫着庭院里被昨夜山风吹落的樱花瓣和零星树叶。晨光熹微,如同柔和的纱幔,透过古老樱树繁茂的枝叶,洒下细碎跳跃的光斑,在地面上绘出明明暗暗的图案。神玉所化的少女安静地悬浮在社殿廊下,似乎在享受着这宁静的清晨,偶尔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草薙剑大概又在哪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打着盹,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如同风吹过剑锋般的低沉嗡鸣。
就在这时,神社前的空间,鸟居下方的空地上,泛起一阵无声的、肉眼可见的涟漪。一道边缘闪烁着无数诡谲、半开半阖、仿佛在窥视现实的眼珠图案的黑色裂隙,悄无声息地张开,散发出淡淡的、不属于此世的妖异气息。八云紫撑着那把标志性的、装饰着精致蕾丝和缎带的华丽洋伞,姿态优雅地从隙间中迈步而出,仿佛只是从自家卧室漫步到客厅一般自然,连衣角都没有丝毫凌乱。
“呀!”星焰被这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小手拍了拍胸口,脸上却随即露出惊喜和安心的笑容,“紫姐姐!你吓死我啦!这么久都没见到你,要不是前阵子蓝姐姐特意过来跟我说你没事,只是去处理一些‘麻烦事’,我都要担心得想出去找你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也被哪个异空间吞掉了呢!”
八云紫用伞尖轻轻点地,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脸上带着她那招牌式的、令人完全无法捉摸心思的神秘的微笑:“哎呀呀,让小星焰这么担心,真是姐姐我的不是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去‘说服’了几个不太安分的老家伙,清理了一些积压的、可能会影响‘平衡’的‘小麻烦’。”她似乎不想多谈那些可能涉及妖怪贤者职责、或是与其他势力博弈的麻烦事,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顺便嘛,给自己找了点趣事,闭关了一段时间,做了件新玩具。一直忙着,都没空过来看看你。”
“哦?新玩具?”星焰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凑近了些,仰头看着八云紫,“紫姐姐又做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是新的机械装置?还是什么有趣的、会自己动的机关人偶?”
“嗯哼~这次可不是那种小玩意儿哦。”紫显得颇有几分得意和炫耀,她手腕一翻,一柄造型显得过长、剑身略带优雅弧度、通体散发着森然寒气与隐隐妖力的长剑,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看,这就是咱的最新作品——我给它取名‘楼观剑’。怎么样,品相还不错吧?”她轻轻挥动了一下,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细微的、如同布帛被撕裂般的声响,一道无形的剑气掠过,几片偶然飘落的树叶悄然无声地断成两截。
“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它斩不断的哦?”她说着,目光似笑非笑地瞥向某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可比某些只知道躺在剑架上睡大觉、动不动就自称老夫、倚老卖老,实际上一身铁锈都快忘了怎么打架的老古董要强多啦~”
她这话音刚落,就听“嗡——!”的一声激烈无比的剑鸣,原本在剑架上假寐的草薙剑瞬间化作一道灼热的流光窜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剑身激动地高频颤抖着,发出如同洪钟般响亮、带着浓浓不满和委屈的声音:
“岂有此理!紫大人!您、您这话说的可就太伤老夫的心了!老夫对神社、对星焰丫头的忠心日月可鉴!什么叫倚老卖老?老夫那是资历深、见识广,是历史的见证者!什么叫睡大觉?老夫那是在冥想,是在温养灵性,积蓄力量,以便更好地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您这不知从哪里搜集来的材料、用境界之力捣鼓出来的……呃,这把剑,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卖弄?还说什么斩断万物?来来来,让老夫好好掂量掂量,看看它是不是真像您说的那么厉害,可别是样子货,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一碰就卷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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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火气别这么大嘛,年纪大了要小心血压哦,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八云紫掩口轻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和跃跃欲试的光芒。她看似随意地将一丝精纯而庞大的妖力注入手中的楼观剑,那长剑立刻散发出更加逼人、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气与锐利无匹的剑意。她对着激动得剑尖直指她、嗡嗡作响的草薙剑,依旧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随手轻描淡写地横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