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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星暝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饿得出现了幻听。“老……您答应了?”
“然也。” 姜子牙颔首,“因果循环,你因救世而失力,贫道既遇之,护你一段时日,亦是顺应天意。”
星暝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没想到这老头答应得这么痛快。他下意识地再次尝试,按照以往最基础的法门,意守丹田,试图吸纳周围空气中那稀薄的天地灵气。然而,那些灵气如同隔着一层无形却坚韧无比的屏障,在他体外活泼地跳跃,却根本无法被引入体内,更别提沿着经脉运转炼化了。他的身体,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底排斥灵气、无法储存和运用任何超自然力量的“绝灵之体”或者说“法力绝缘体”。
“完了……看来上次真的是把老本都赔进去了,一点都没剩下……这后遗症也太狠了……” 星暝心中一片冰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这下是真的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了。
没办法,既然姜子牙答应了,星暝也就厚着脸皮赖上他了。他现在宁愿待在这疑似大宋的地界,跟着一个曾经揍过自己的老头混日子,也不想立刻想办法回东国去了。
原因很现实,也很残酷,甚至带着点可笑的自尊——他之所以能和八云紫、辉夜、萃香她们相识、相处,甚至在某些时候被她们或多或少地认可、依赖或者视为可以平等交流(或互相找麻烦)的对象,除了漫长岁月中积累的缘分和情感羁绊之外,一个无法忽视的基础就是,他拥有足够强大、足以自保甚至在某些领域堪称顶尖的实力和特殊能力。
这不是种族或身份的差距(毕竟那边妖怪、神明、人类、亡灵什么都有),而是一种存在于那个光怪陆离世界底层逻辑中的“对等”原则。在那个强者为尊、危机四伏、一切凭实力说话的环境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最基本的小妖怪都可能打不过、需要时刻被保护的“凡人”,是很难真正融入那个圈子的核心的。即使昔日的伙伴们念及旧情,不会嫌弃他,甚至会保护他,但他自己无法接受那种成为累赘、只能被庇护的处境。那种同情和怜悯的目光,比杀了他还难受。
让他以现在这种彻头彻尾的废柴姿态回去,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尤其是辉夜、紫还有星焰……他宁愿大家就当他真的已经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英勇牺牲”了。至少,在她们的记忆里,他还能保留最后一点属于“星暝”的、还算看得过去的颜面和形象。鸵鸟心态也罢,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他暂时无法面对那种落差。
于是,星暝便在这山林溪畔,过起了和姜子牙一起“隐居”的日子。每天看着老头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钓鱼,自己也拿着姜子牙给他准备的、带了正常鱼饵的竹竿尝试,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对着清澈溪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干瞪眼,收获寥寥。反正他寿命漫长,也不是没经历过力量低微、挣扎求存的时期,就当是返璞归真,重温旧梦了。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出现奇迹,恢复力量呢?虽然这希望,目前看来渺茫得如同星空尘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相处的时间长了,星暝发现姜子牙这老头并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么古板严肃、不苟言笑,反而颇有意思,性格中藏着一些近乎老小孩的顽皮和恶趣味。大概是漫长的岁月磨平了他身上太多属于“周师姜尚”、“封神执掌者”的棱角和神圣光环,让他更贴近一个普通的、享受着隐居生活、偶尔还会捉弄一下“室友”的耄耋老者。
最让星暝吐槽不已、并坚信对方绝对作弊了的,就是这老头的钓鱼方式。他钓鱼是真的、从来、不用鱼饵!要么用光秃秃的、连个倒刺都没有的直钩,要么干脆就用一根寒光闪闪的缝衣针!更离谱的是,他还真的能时不时地钓上鱼来!而且往往个头不小!
“老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用法力或者什么神通作弊了?比如用念力把鱼逼到钩上?或者给鱼催眠了?哪有鱼会傻到自己往一根光秃秃的针上撞,还撞得那么准,把自己挂住的?” 星暝不止一次地蹲在姜子牙旁边,盯着他那根诡异的鱼竿,满脸怀疑地发出灵魂拷问。
姜子牙总是捋着那撮胡子,眯着眼睛,露出一副高深莫测、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反驳:“非也非也,星暝小友(他坚持这么叫,似乎觉得有趣)。此乃愿者上钩,顺应自然,契合天道。鱼儿咬钩,是它与贫道有缘,是天地气机交感所致,岂是区区法力神通所能强求?你着相了。” 那副“我就是钓得上鱼,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让星暝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两人又来到了长江一条水流平缓、两岸竹林掩映的僻静支流边垂钓。星暝拿着自己的“正常”鱼竿,挂了鱼饵,找了处树荫坐下,抛竿入水,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和与瞌睡虫的斗争。浮漂如同定海神针,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岗。而旁边的姜子牙,依旧用着他那根标志性的、拴着直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