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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请!”
礼毕的瞬间,妖灵的身影骤然模糊,仿佛化作了林间的一缕轻风,融入了光与影的缝隙之中。下一刹那,她已瞬间出现在赖光视线最难捕捉的左后侧死角,白楼剑无声无息地刺出,剑尖直指赖光甲胄连接处的薄弱环节,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残影!这一剑将速度、精准与隐匿完美结合,天人一如,心剑合一,追求必杀之境。
然而,赖光仿佛周身长满了眼睛。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握着“童子切”刀鞘的左手手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一翻,刀鞘的末端如同未卜先知般,精准无比地向后上方一点,恰到好处地迎上了白楼剑的剑脊!
“叮——!”
一声清脆悠扬、如同玉磬轻击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开来,久久不散。妖灵只觉得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巨力顺着剑身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刺痛,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被轻而易举地瓦解。她心中骇然,立刻借力后撤,身形如同穿花蝴蝶般绕着赖光急速游走,步法诡秘莫测。手中白楼剑剑光随之暴涨,时而化作漫天寒星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时而如绵绵不绝的蚕丝,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剑招虚实相生,变幻无穷,试图以精妙绝伦、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技扰乱赖光的判断,迫使她露出破绽。
但赖光始终气定神闲地立于原地,脚步未曾移动半分。她甚至仍未拔出“童子切”,仅以刀鞘和刀柄应对。每一次格挡、每一次撞击都显得那么举重若轻,浑然天成,仿佛早已洞悉了妖灵所有攻击路数的最终落点。她的动作简洁、高效、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火气,仿佛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在进行一场早已编排好的剑舞。那双紫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清晰地倒映出妖灵每一个腾挪闪转的瞬间,洞察秋毫。
“你的剑,极快,步法更是精妙绝伦,”赖光甚至在格挡的间隙,还有余暇出声点评,语气平和如同师长指点弟子,“但你是否过于执着于‘技’的完美了?过重技巧,有时反而会束缚住内心,缺少了一剑既出、生死立判的决绝气势。须知,大巧若拙。”
妖灵咬紧牙关,赖光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她的心上。她娇叱一声,将身法与剑速催到自身极限!霎时间,空地上仿佛同时出现了数十个妖灵的残影,每一个都凝实无比,手持白楼剑,从上下左右、前后左右所有可能乃至不可能的角度,如同水银泻地般向赖光发动了无差别的猛烈攻击!剑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毫无死角的死亡之网,这是她倾尽全力的奥义,近乎后世“六根清净斩”的雏形,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和分身幻影,企图以绝对的数量和攻势碾压对手。
面对这堪称绝杀的剑技,赖光终于稍稍认真了起来。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右脚向后撤了半步,重心沉稳下移,一直按在“童子切”刀柄上的右手终于动了!——太刀,出鞘!
没有石破天惊的巨响,没有炫目耀眼的强光,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宛如宇宙初开时第一缕光的紫色细线,从刀鞘中悄然流淌而出。随着赖光看似缓慢、实则超越了时间感知的挥斩动作,这道紫色细线呈完美的扇形向前方扩散开来。
“铮————!”
一声清越悠长、仿佛能涤荡灵魂、斩断烦恼的刀鸣响起!那道紫色刀气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产生了细微的涟漪和短暂的凝滞。妖灵那数十个足以以假乱真的残影,哪怕只是擦到攻击的边缘,便瞬间消融、破碎、化为虚无!她的真身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从极速运动状态中强行拉扯出来,踉跄着向后倒飞出去,足尖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最终勉强以白楼剑插入地面才稳住身形。手中的白楼剑发出哀鸣般的剧烈震颤,她持剑的右手虎口已然崩裂,鲜血顺着剑锷缓缓滴落,在泥土上晕开点点殷红。她脸色苍白如纸,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地喘息着,望向赖光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彻底的折服。
胜负已分。
赖光手腕轻转,“童子切安纲”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精准地滑入刀鞘,仿佛从未出鞘。她看着气息紊乱、眼神复杂的妖灵,语气温和却带着如山岳般厚重的力量:“承让了。你的天赋与毅力,皆是我生平仅见。对剑道的执着,更是可贵。若能打破心中对‘形’的执着,领悟‘意’的真谛,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将不可限量。”
妖灵剧烈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翻腾的气血和内心的惊涛骇浪。她将白楼剑缓缓归鞘,向着赖光深深鞠躬,行了一个极为郑重的大礼,心悦诚服地说道:“赖光阁下武艺已臻化境,妖灵今日方知何为天外有天,败得心服口服!”她清楚地知道,对方刚才那一刀已然是手下留情,刀气中蕴含的更多是引导而非杀意,否则自己绝不是如此轻松地站在这里。
赖光眼中欣赏之色愈浓,她向前一步,发出了极为诚挚的邀请:“妖灵,你的身手、心性、悟性,皆是万中无一。如今世间妖氛弥漫,正需你这样的英才匡扶正义。可愿加入我等?并肩作战,共斩邪魔,在这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