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深重,欲行审判……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四季映姬静静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星暝,看了很久很久。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谴责,也没有认同,只有一种沉淀了岁月的复杂与沉重。
终于,她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自嘲。
“迄今为止的彼岸,”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还从未有过审判蓬莱人的先例。我这位所谓的审判者,有时静夜自省,亦不知自身所行,是否也早已被层层叠叠的‘罪业’所缠绕,面目全非了。”她微微摇头,似乎想将某种沉重的思绪甩开。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扫过庭院,语气变得轻松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不自然:“啊,对了。方才说今日是我的休息日……其实……是假的。”
星暝愕然抬头:“……?”
四季映姬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近乎“不好意思”的神色:“实际上,那不过是我擅离职守的说辞罢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悔悟棒,“原本是我感应到那冲天的怨煞之气,怒不可遏,专程赶来,打算将这祸乱的源头——博丽鬼,再好好审判一番!”
她的语气陡然低沉下来:“可真的到了这里,站在此处……仅仅只是站在此处,心里的怒火便荡然无存,什么都说不出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这个自己都‘渎职’的阎魔,说的话,又能有什么真正的分量和说服力呢?”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神社,仿佛要将这景象刻入眼底。
“罢了。此地非吾久留之所。权且告辞。”
话音落下,四季映姬朝着山径而去,只余星暝与星焰两人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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