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木指着保温桶,“神州川先生,您带这个做什么?”
神州川干彦的脸色白了白:“我儿子生病了,在医院住院,录完节目想去看他。”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从小就体弱,这次又发烧了……”
柯南注意到,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一行字:“洋子小姐的签名,一定要拿到。”字迹很用力,纸都划破了。
“监控有发现吗?”目暮警官看向夜一和灰原。夜一把平板递过去:“十二点十五分,这个人靠近过展示台,但他的动作很快,撬开锁扣后,用钓鱼线把花瓶吊到了展示台后面,那里有个通风口,足够容纳花瓶。”他指着画面里的一个角落,“三分钟后,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出现在通风口旁,取走了花瓶。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走路时右脚微跛,和神州川先生一模一样。”柯南突然指着神州川的公文包:“叔叔,那个保温桶里会不会藏着花瓶碎片?”小五郎立刻附和,高木打开保温桶,里面果然有块沾着泥土的碎瓷片,与花瓶缺口完全吻合。神州川低下头:“我儿子想看洋子小姐,我……”洋子走上前:“现在就去看他吧,我可以陪你去,再签个名。”君岛信郎叹了口气:“花瓶我送给孩子当礼物吧,愿他早日康复。”演播厅里的紧张感,瞬间被温暖取代。
目暮警官看着保温桶里的碎瓷片,脸色渐渐严肃:“神州川先生,这碎片您怎么解释?”
神州川干彦的肩膀垮了下来,双手撑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我做的。”
演播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君岛信郎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眼神里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复杂的情绪。冲野洋子惊讶地捂住嘴,冲野忍也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会是他。
“为什么?”目暮警官的声音低沉,“你知道这花瓶对君岛先生有多重要。”
神州川干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瘦弱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张冲野洋子的海报。“这是我儿子,小辉。”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先天性心脏病,住了快半年院了。昨天医生说,他情况不太好,一直念叨着想见洋子小姐……”
他抬手抹了把脸,继续说:“我试过联系经纪公司,试过托人传话,可根本传不到洋子小姐那里。小辉每天对着海报说‘要是能亲眼见一次洋子姐姐就好了’,我这当爸爸的,听着心里像刀割一样。”
“所以你就想到偷花瓶?”高木在一旁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知道君岛先生的花瓶很珍贵,”神州川干彦的声音更低了,“我本来没想偷,只想制造点混乱,让节目暂停,说不定能趁机让洋子小姐去医院看小辉一眼。可看到那花瓶……我脑子一热,就想,要是拿了花瓶当筹码,君岛先生肯定会逼节目组联系洋子小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正是柯南之前发现的那个:“这是我录的撬锁声,本来想等混乱时放出来,假装是别人偷的。可真拿到花瓶,又觉得太对不起君岛先生,就把它藏在了消防通道的储物间,只掰了块碎片想留个‘证据’……”
君岛信郎听完,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储物间的钥匙,你放哪了?”
神州川干彦愣了一下,从钥匙串上解下一把铜钥匙递过去。君岛信郎接过钥匙,对助理说:“去把花瓶取回来。”又看向神州川,“你儿子在哪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儿科三楼重症监护室。”神州川干彦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反应过来,“君岛先生,我……”
“别说话。”君岛信郎打断他,转身看向冲野洋子,“洋子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医院?”
冲野洋子立刻点头:“当然有!现在就去吗?”她看向目暮警官,“警官,这事……”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盗窃是事实,但情有可原。这样,神州川先生,你先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完了我派警员陪你去医院。至于花瓶,君岛先生不追究的话,后续手续从简。”
神州川干彦眼圈红了,对着君岛信郎和冲野洋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演播厅里的气氛渐渐缓和。桥本编剧抹了把眼泪:“真是的,害得我白担心一场。”本间健太郎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就好。”山崎导播也难得没发脾气,对着工作人员说:“先暂停录制,等君岛先生回来再说。”
酒井雅明走到神州川干彦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总往展示台瞟。”他挠了挠头,“其实……我妹妹也是洋子小姐的粉丝,上次住院,洋子小姐去探过病,那丫头高兴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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