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灰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毛利兰惊讶地问。
“我们来镰仓度假。”夜一的声音很平静,“听到枪声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胸口的白色结晶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灰原则走到猎枪旁边,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闻,又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枪管:“枪管还有温度,射击时间应该在半小时以内。但看尸体的状态……”
“不对劲,对吧?”柯南低声接话,“血液干透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这白色结晶……”
“是眼泪的盐分。”灰原打断他,语气肯定,“人在长时间痛哭时,眼泪里的盐分会在皮肤表面结晶。看这结晶的量,死者生前应该哭了很久。”
柯南点点头: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这到底是谋杀,还是……
二、三个儿子与破碎的不在场证明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镰仓的宁静。横沟重悟警官带着警员冲进宅邸,看到毛利小五郎时,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又是你啊,毛利老弟。”横沟重悟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每次有命案都能碰到你?”
“这叫缘分!”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放心吧横沟警官,这次我一定帮你找出凶手!”
横沟重悟显然不怎么相信他,径直走向尸体,蹲下身仔细检查。法医很快得出初步结论:死者矢口久卫门,男性,68岁,资产家,死因是胸部中弹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上午6点左右,与猎枪的射击时间吻合。
“矢口久卫门?”毛利兰看着桌上的相框,“难道是那个经营连锁酒店的矢口家?”
“没错。”横沟重悟站起身,拿出笔记本,“死者就是矢口集团的创始人,膝下有三个儿子。根据我们初步调查,这三个儿子都有作案动机。”
他话音刚落,一个警员跑进来报告:“警官,矢口久卫门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到了,就在楼下客厅。”
“带上来。”横沟重悟的目光扫过书房,最后落在保险柜上,“先把他们分开问话。”
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矢口禄郎,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昂贵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下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惫。他看到父亲的遗体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皱了皱眉:“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这话什么意思?”横沟重悟问。
“父亲和我们三个的关系一直不好。”矢口禄郎的声音很平淡,“他控制欲太强,公司的事什么都要管,还总说我们是废物。”
“你今天上午在哪里?”
“我在德岛的酒店考察,昨天就过去了。”矢口禄郎拿出手机,展示了酒店的入住记录和机票信息,“这是我的登机牌,上午6点30分从德岛出发,10点30分到达东京机场,刚下飞机就被你们叫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有不在场证明,凶手不可能是我。”
第二个进来的是矢口明彦,三十多岁,穿着休闲装,手臂上有纹身,眼神躲闪。他看到尸体时,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上午在做什么?”横沟重悟追问。
“我、我……”矢口明彦咽了口唾沫,“我早上5点多在父亲这里,后来就走了。”
“在这做什么?”
“没、没什么……”
这时,柯南突然开口:“叔叔,你是不是偷了爸爸的钱啊?我刚才看到抽屉是空的。”
矢口明彦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横沟重悟立刻警觉起来:“说清楚!你是不是偷了钱被死者发现,才杀人灭口的?”
“不是!我没有杀人!”矢口明彦急忙辩解,“我确实偷了钱,但我离开的时候爸爸还好好的!而且我有证据——我5点45分在便利店碰到了三弟公夫,他可以作证!我还在那里买了铁镐和电钻,便利店的监控能拍到我!”
第三个进来的是矢口公夫,二十多岁,染着黄毛,穿着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吊儿郎当。他看到尸体时,只是撇了撇嘴:“死了?也好,省得天天骂我。”
“你上午5点多在矢口家附近?”横沟重悟问。
“是啊,”矢口公夫满不在乎地说,“我本来想回来拿点东西,结果碰到二哥明彦从家里出来,他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个包,我猜他肯定偷了爸爸的钱。后来我就去网吧了,网吧的监控能证明我6点到10点都在那里。”
横沟重悟皱起眉头:三个儿子都有不在场证明。矢口禄郎6点30分还在德岛,不可能在6点作案;矢口明彦5点45分出现在便利店,之后有监控证明他在购买工具;矢口公夫6点后在网吧,也有不在场证明。
“那那个蒙面男人呢?”毛利兰想起逃跑的男人,“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