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新一笑了笑,“倒是你,刚才太冲动了。”
“不冲动就来不及了,”夜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林间的光斑,“而且我算准了他情绪激动,动作会变形。”这孩子总是这样,明明关心得要命,却偏要用冷静的分析来掩饰。
新一揉了揉他的头发:“回去别跟兰说我差点出事,免得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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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夜一转身往外走,“我已经跟灰原姐打过招呼了,她会帮你打掩护。”
等两人回到旅馆,小兰已经把行李都搬上了车。灰原靠在车边,看到新一过来,不动声色地递了瓶可乐:“补充点糖分,免得路上犯困。”
新一接过可乐,明白她是在确认自己的状态,朝她点了点头。
七、归途的争吵与暖意
越野车驶离东奥穗村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晨雾散尽,青山绿水在阳光下舒展地铺展开来,死罗神的布幡被村民们摘下,叠放在屋檐下,仿佛一个被终结的旧时代。
车里的气氛比来时轻松了许多。毛利小五郎靠在后座打盹,嘴里还念叨着冲野洋子的名字。和叶正拿着相机翻看在村里拍的照片,时不时跟服部讨论两句。
“你看这张,夜一踢那坏人的时候,表情超酷!”和叶把相机递给服部平次。
服部凑过去看,照片里夜一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锐利,完全不像个小学生。他哼了一声:“也就那样吧,跟我比还差远了。”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夜一正坐在副驾上看地图,闻言头也不回地说:“服部哥哥,上次在大阪道场,你被我绊倒三次。”
服部的脸瞬间涨红:“那是我让着你!”
“哦?”夜一挑眉,“那下次再比一场?”
“比就比!”服部立刻接话,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学生下了套,懊恼地挠了挠头。和叶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后排的小兰忽然轻轻碰了碰新一的胳膊:“新一,你刚才在树林里看到什么鸟了?夜一说得神神秘秘的。”
新一正在想案件的细节,闻言愣了一下,随口胡诌:“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山雀,可能夜一看错了。”
“是吗?”小兰歪着头看他,“可你刚才脸好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新一别过脸看向窗外,“大概是太阳太晒了。”
小兰却不依不饶,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我看看,别是发烧了……”
“哎呀不用!”新一躲开她的手,语气有点急。他最怕小兰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总担心自己会露馅。
“你干嘛这么紧张?”小兰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我关心你而已。”
“我知道,”新一放缓了语气,“但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靠会儿嘛,”小兰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像以前一样。”
新一看着她白皙的肩膀,想起高中时一起在图书馆自习,他经常累得靠在她肩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暖得让人犯困。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连忙别开视线:“不用了,我坐着就行。”
“小气鬼,”小兰撇撇嘴,却没再坚持,转而说起别的,“说起来,那个屋田诚人也挺可怜的,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新一的语气严肃起来,“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杀人都是不可原谅的。”
“我知道,”小兰点点头,“但我总觉得,要是当年大家能多理解他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道,“有时候真相太残酷了,让人宁愿相信谎言。”
新一沉默了。他一直坚信真相至上,却忘了真相往往伴随着刺痛。就像他隐瞒自己变成柯南的事,何尝不是怕小兰承受不住那份残酷?
“不过,”小兰忽然转头对他笑,眼里像盛着阳光,“我相信新一找到的真相,一定是最接近人心的那个。”
新一的心跳又乱了,他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笨蛋,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嘛,”小兰不服气地嘟囔,“你破案的时候虽然有时候很臭屁,但每次都能找到大家忽略的东西,比如……”她掰着手指头数,“比如上次美术馆的案子,你发现那个老馆长其实是在保护画作;还有游乐园的案子,你说那个凶手其实是想替妹妹报仇……”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在新一心上。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因为隐瞒而产生的焦虑,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前排的夜一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悄悄跟灰原交换了个眼神。灰原挑了挑眉,从包里拿出耳机戴上,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服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用胳膊肘碰了碰和叶,低声说:“你看那俩,又开始了。”
和叶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