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内存卡,正是相机里失踪的那张:“这是河内深里拍到的,他不仅拍到了我杀人,还拍到了……研太郎的尸体。”
所有人都惊呆了。
“研太郎半年前就回来了,”屋田诚人的声音空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来质问村长夫妇,争执中掉进湖里淹死了。我把他的尸体藏在树林里,怕被人发现……河内深里肯定是查到了这件事,所以我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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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糖块与枪声
屋田诚人掏出枪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那把老式左轮手枪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枪口死死盯着新一的胸口,他眼底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是你!都是你毁了这一切!”他嘶吼着,手指扣向扳机,“我要你为村长夫妇偿命!为被我害死的人偿命!”
小兰尖叫着扑过去想挡在新一面前,却被服部一把拉住——子弹的速度远快于人类的反应,冲动只会徒增伤亡。目暮警官伸手去摸腰间的配枪,动作却因震惊慢了半拍。村民们吓得四散躲避,老槐树下的尘土被惊惶的脚步扬起,混着清晨的雾气弥漫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人群缝隙里窜出。是工藤夜一。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到“嗖”的一声轻响,一颗用彩色糖纸包裹的水果糖划破空气,精准地砸在屋田诚人的手腕上。那力道看似不大,却恰好撞在他扣扳机的指节上,手枪“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滑出老远。
屋田诚人愣了一秒,随即怒吼着扑向新一。夜一却已借力跃起,小小的身体在空中扭转半圈,右腿如钢鞭般甩出,正踢在屋田诚人膝盖弯——这是服部平藏传授的格斗术里最刁钻的一招,专攻人体关节的薄弱处。屋田诚人重心一失,踉跄着往前扑,夜一落地时顺势矮身,左肩顶住他的腹部,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拧,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屋田诚人便痛呼着跪倒在地,双臂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
服部平次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喃喃道:“这是我爸的‘逆旋绞’……这小子怎么会?”和叶也张大了嘴,她记得去年在大阪警署见过服部平藏演示这招,当时觉得复杂又厉害,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学生用得如此利落。
夜一拍了拍手上的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老师教的,说遇到坏人要先保护自己,再缴他的械。”他看了眼被制服的屋田诚人,又抬头对目暮警官说,“目暮警官,可以逮捕他了。”
目暮这才回过神,连忙让千叶上前铐住屋田诚人。屋田诚人趴在地上,肩膀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最后终于泄了气,任由警察将他带走。经过夜一身边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也是……工藤家的人?”
夜一舔了舔嘴角的糖渣,没说话,只是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糖纸。阳光透过糖纸折射出斑斓的光,落在屋田诚人灰败的脸上,像一记无声的嘲讽。
人群渐渐散去,村民们看夜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旅馆老板端来热茶,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些:“那孩子……是工藤家的小儿子?”
新一接过茶杯点头:“嗯,他叫夜一,随母亲姓,平时在东京上学。”他看向夜一,眼里藏着感激——刚才若不是夜一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夜一却像没事人一样,正蹲在地上研究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被服部一把拉起来:“小孩子别碰这东西!”他弹了弹夜一的额头,语气带着点复杂的佩服,“行啊你小子,藏得够深,什么时候跟我爸学的格斗?”
“去年在大阪休假的时候,”夜一揉着额头,“他说我天赋不错,让我跟着练了半个月。”其实是服部平藏觉得这孩子眼神里有种不属于年龄的冷静,私下教了些实用的防身术,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和叶蹲下来帮夜一拍掉裤子上的土,笑着说:“夜一真厉害,比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侦探靠谱多了。”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服部一眼。
服部干咳两声,转头看向新一:“现在案子结了,我们也该回东京了吧?”
新一刚要点头,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指尖泛起凉意——解药的时效快到了。他下意识按住口袋里的备用胶囊,看向夜一。
夜一立刻会意,拉着他的衣角说:“新一哥哥,我刚才好像看到树林里有奇怪的鸟,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小兰正忙着收拾东西,闻言随口道:“快去快回哦,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新一跟着夜一钻进树林,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间废弃的猎人小屋。夜一推开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饭盒:“解药在里面,用温水送服,这次时效能维持到我们上高速。”
新一接过饭盒,里面果然放着用锡纸包好的胶囊和一小瓶温水。他迅速服下,靠在门板上喘了口气:“谢了,小夜。”
“哥,”夜一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渐渐恢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