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居然那样说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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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但德备老师也不对,杀人是犯法的。”
“嗯,”柯南点点头,“所以他才会被警察带走啊。可是……”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他只是太想保护辰彦了。”
阿笠博士端来热气腾腾的可可,叹了口气:“人心啊,有时候就像这杯可可,表面看起来暖暖的,底下却藏着化不开的苦。”
灰原接过可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但苦过之后,总会留下点甜。”她看向柯南,“就像那些纸条,就像德备画的最后一幅画。”
柯南想起那幅画——长大后的辰彦穿着厚实的棉袄,手里的温泉馒头冒着热气,身边的沼山伴藏笑得眼角堆起皱纹,伸手揉着他的头发。画里的冬天阳光明媚,没有刺骨的河水,没有冰冷的颜料,只有一对普通父子的日常。
那大概是德备六朗藏在心底十一年的梦吧。
又过了几天,大和敢助警官打来电话,说德备六朗在狱中提交了一份详细的证词,把当年沼山伴藏如何利用辰彦的死伪造传说、甚至暗中勾结当地商户抬高物价的事全盘托出。警方顺着线索调查,不仅追回了不少被欺诈的游客钱款,还为那些像辰彦母亲一样被沼山蒙在鼓里的人,揭开了当年的真相。
“他说,”大和敢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感慨,“总算能让辰彦干干净净地走了。”
柯南挂了电话,走到窗边。东京的河流不像群马县的那样湍急,缓缓穿过城市,倒映着高楼大厦,却也藏着无数故事。他拿出那枚夜一送的记忆合金徽章,放在阳光下,金属片渐渐舒展,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河童形状,绿色的涂层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在玩什么呢?”夜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画框,里面是他临摹的德备那幅“迟到的春天”。
“没什么,”柯南把徽章握在手里,凉凉的触感很安心,“就是觉得,辰彦应该会喜欢这个。”
夜一笑了笑,把画框挂在墙上:“他会的。毕竟,有人记得他的好,有人替他圆了梦,这就够了。”
灰原端着咖啡走过来,视线落在画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就像河流总会汇入大海,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完成的事,终会以另一种方式,抵达想去的地方。”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画里的辰彦笑得灿烂,仿佛能听到他清脆的声音在说:“老师,爸爸,你们看,春天真的来了呀。”
柯南望着画里的阳光,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时光里的遗憾,那些裹着伤痛的爱,或许从来都不会真正消失。它们会变成河流里的波光,变成画纸上的色彩,变成人们偶尔提起时的一声叹息,或是一句温柔的“他是个好孩子”。
就像此刻,东京的河流正载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流淌,而群马县的那条河,一定也在阳光里唱着歌,告诉每个经过的人——曾经有个叫辰彦的孩子,用他小小的身躯,在寒冬里点燃过一束光,那束光,永远都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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