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蹲在洗手间门口,目光扫过地面,突然指着门框内侧的一个小划痕:“目暮警官,你看这里。”
目暮凑过去,只见木质门框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蹭过,边缘还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
“这是什么?”
“不好说,”新一摇摇头,“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也可能是死者挣扎时不小心弄的。对了,目暮警官,你能帮我查一下死者的背景吗?虽然现在没有信号,但落地后可以立刻联系警视厅。”
“没问题,”目暮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新一,你弟弟呢?刚才好像看到他也在这趟飞机上。”
新一这才想起夜一——出发前妈妈说夜一正好也要去洛杉矶参加一个学术交流,就让他跟他们一起走,省得单独订票。刚才一片混乱,他居然把弟弟忘了。
“夜一?”新一抬头四处张望,只见夜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人群外围,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冷静地观察着现场,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哥。”夜一走过来,把笔记本递给新一,“我刚才问了旁边的乘客,死者大鹰和洋登机后一直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三个人,应该就是和他同行的。我把他们的座位号记下来了。”
笔记本上的字迹清秀工整,不仅记了座位号,还有简单的外貌描述:
“19A:天野柬,女,约30岁,穿米色风衣,戴墨镜,随身行李是一个棕色的皮质手提箱。”
“19B:鹈饲恒大,男,约35岁,穿黑色西装,戴金丝眼镜,手提黑色公文包。”
“19C:鹭沼昇,男,约28岁,穿牛仔夹克,染着黄色头发,背着一个双肩包。”
“做得好,夜一。”新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复杂——夜一总是这样,看似冷淡,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最有用的信息,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冷静。
“小兰姐姐,你还好吗?”夜一转头看向兰,注意到她脸色发白,“要不要去前面坐会儿?”
“我没事,”兰摇摇头,紧紧抓着新一的衣角,“我跟你们一起。”她虽然害怕,但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新一身边。
这时,空乘带着三位乘客走了过来,正是夜一笔记上记录的三人。
“警官先生,您找我们?”鹈饲恒大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天野柬低着头,用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提箱的拉杆。
鹭沼昇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嘴角撇了撇:“怎么了?大鹰那家伙出事了?”
“你们认识死者大鹰和洋?”目暮严肃地问。
“算是认识吧,”鹈饲恒大干咳了一声,“我们都是去参加洛杉矶摄影展的,路上碰巧遇到,就一起订了机票。”
“碰巧?”新一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看向他,“我刚才看了死者的相机,里面全是风景照,没有一张人像,但你们同行的话,至少会拍几张合影吧?”
鹈饲恒大的脸色微变:“我们……我们不太熟,只是刚好同路。”
“是吗?”新一没有再追问,转而看向天野柬,“这位小姐,刚才航班起飞后,你一直在座位上吗?”
天野柬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有点晕机,大概半小时前去找空乘拿了晕机药,吃完就一直在睡觉,没去过别的地方。”
“有人能证明吗?”
“空乘应该可以,”天野柬抬起头,墨镜滑到了鼻尖,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她给我药的时候,旁边座位的乘客应该也看到了。”
新一记下这一点,又看向鹈饲恒大:“你呢?”
“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鹈饲恒大说,“大概在飞机起飞后一个小时左右,前后也就五分钟,回来后就一直在看文件。”
“去的哪个洗手间?”
“前舱的,离座位比较近。”
最后是鹭沼昇,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一直在座位上听歌,没动过。不过说起来,大鹰那家伙平时得罪的人不少,被人杀了也不奇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目暮追问。
“没什么意思,”鹭沼昇嗤笑一声,“他那人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到处抢别人的选题,还喜欢偷拍女生,上次就因为偷拍天野,被我们劝开了……”
“鹭沼!”天野柬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鹭沼昇撇撇嘴,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挑衅却显而易见。
新一敏锐地捕捉到天野柬瞬间紧绷的身体,还有她下意识抚摸颈部的动作——那里有一条细细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相机模型。
“你们刚才说,死者是摄影师?”新一突然问。
“是啊,”鹈饲恒大点点头,“在业内小有名气,擅长拍风光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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