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步美把新捡的萤火虫放进旧罐子里,新旧光点在玻璃壁上撞出细碎的火花。“它们认识新朋友了,”她的声音像沾了露水,“就像我们和这里的山水,也变成老朋友了。”灰原突然驻足,望着罐子里的光:“有些光亮,只会在重逢时才更耀眼。”
七、和室里的新星图
分配房间时,柯南突然发现榻榻米上的北斗七星标记旁,新添了猎户座的图案。“夜一哥睡这里,”他踩着新标记转圈,“灰原姐睡这里,刚好是参宿四和参宿七,离得比上次的天枢天璇还近!”兰铺被褥的动作带着笑意:“那我就当银河,把你们都包在里面。”
毛利小五郎的鼾声里掺着满足的呓语,大概是梦到了新添的股份。兰给他擦嘴角的口水时,发簪上的鹅卵石反射着月光,像颗小小的月亮。阿笠博士的“防打鼾装置”发出的超声波频率新调过,刚好能盖住鼾声又不吵醒人,是根据上次的录音优化的。
我(工藤夜一)铺被褥时,在榻榻米的草席里摸到个硬物,掏出来是块半透明的水晶,里面冻着片茶褐色的头发——是灰原的。“这房间的新主人,”我把水晶石放在窗台,月光穿过时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比我们想象中更懂心思。”灰原突然抢过水晶石塞进兜里,耳尖红得像被炭火燎过。
柯南正在调试他的侦探徽章,新换的电池让信号更强,能收到隔壁房间的动静。“灰原你的徽章,”他突然皱眉,“频率和夜一哥的越来越近了。”灰原把徽章藏进枕头下的动作太急,带起的风掀动了我的衣角。兰端来的夜宵是新烤的米饼,上面撒的海苔粉拼出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关灯后,窗外的萤火虫比上次更热闹,光透过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晃动的星轨。“夜一哥,”柯南的声音裹在黑暗里,“你说萤火虫会记得自己上次发光的样子吗?”灰原的声音突然响起,比上次更清晰:“重要的不是记得上次,是这次要比上次更亮。”
我(工藤夜一)快要睡着时,感觉有发丝落在颈间,带着点痒。睁眼时,灰原的呼吸正拂过我的锁骨,她的手搭在我的腰侧,指尖微微蜷着,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样。月光在她脸上流淌,我(工藤夜一)突然发现她的睫毛比上次长了些,大概是这几天没再频繁熬夜。
八、怀抱里的新温度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被胸口的闷麻弄醒。灰原的头埋在我的颈窝,发梢钻进衣领里,带着薄荷混着炭火的暖香。她的胳膊环得比上次紧,像怕我消失似的,指节抵在我(工藤夜一)后背的旧伤处,那里还留着组织时期的疤痕。
窗外的晨雾漫进房间,在她的发梢凝成细小的水珠,像撒了把碎钻。她的嘴角抿着,像在做什么甜蜜的梦,呼吸间带着栗子羊羹的甜香。我想起这三个月来,每次改稿到深夜,邮箱里总会准时收到她的批注,字里行间藏着没说出口的关心。
柯南翻了个身,脚差点踢到灰原的膝盖。我伸手去挡的瞬间,灰原突然惊醒,睫毛扫过我的下巴,痒得我心头一颤。她的瞳孔里先是惊慌,接着漫上红霞,像被晨雾染透的山樱,猛地松开手时带倒了枕边的水晶石。
“我...”她的声音比山溪还急,指尖在榻榻米上划出浅痕,“我不是故意的,山里太冷了。”晨光突然刺破云层,穿过纸门落在她耳后,那颗新长的雀斑像被镀了层金。我抓住她要起身的手腕,她的皮肤比上次暖了许多,像揣了颗小小的太阳。
兰和柯南还在酣睡,我们踮脚走到露台。湖面上的木桥在雾里若隐若现,像道连接过去与现在的虹。“其实...”灰原的指尖绞着衣角,晨光在她发间织成金网,“我带了样东西。”她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片压干的枫叶,叶脉上写着极小的“再至”二字。
九、晨露里的新足迹
早餐的鲷鱼茶泡饭里,灰原把步美送的爱心石掏出来,对着溪水照了照。阳光透过石面的纹路,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会动的金粉。“里面好像有层血丝。”她忽然转头,鼻尖差点碰到工藤夜一凑过来的脸,慌忙后退时踩碎了溪岸的薄冰,溅起的水珠落在她的发梢,像缀了串细小的水晶。
“小心些。”工藤夜一伸手扶她时,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她的指尖在工藤夜一手背上掐出浅痕,像只受惊的小兽。元太举着个巨大的捕虫网从下游跑过,网兜里的蜻蜓翅膀闪着晨露的光:“快来看!我抓到‘玉带蜻’了!比上次那只翅膀更宽!”
光彦的笔记本上又添了新页,画着蜻蜓的形态对比图,旁边标注着“复眼直径增加0.3毫米,翅痣更明显”。“这说明水质持续改善,”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朝阳,“生态链越来越完整了。”柯南蹲在溪石上,用树枝勾出块嵌着贝壳的鹅卵石:“这块沉积岩的层理比上次找到的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