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色骤变，接过文件袋的手微微发抖。
“你确定这东西来自……那里？”
“我不确定。”罗森直视着他，“但我确定，如果它真是假的，您就不会这么紧张。”
空气仿佛冻结。
数秒后，指挥官深吸一口气：“所有人撤离飞机，除核心人员外不得接触任何物品。封锁现场，启动四级隔离协议。”
??
四十八小时后，华盛顿特区，司法部地下会议室。
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参会者包括司法部副部长、FBI代理局长、国土安全部情报主管、以及两名身穿深色西装、从未公开露面的“白宫顾问”。
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从md-11黑匣子提取的视频片段：内鬼暴露、囚犯暴动、奥黛丽突袭驾驶舱、罗森破解炸弹程序、雪莉制服“回声”……
“这些人……竟然活了下来。”一名顾问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司法部副部长翻阅报告，“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了‘潘多拉计划’的外围资料。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经足够引发国会听证会级别的震荡。”
“必须收回。”另一位顾问冷冷道，“无论是人，还是资料。”
“不行。”FBI代理局长突然开口，“罗森是正式注册的联邦探员，且此次行动全程录像备案。若强行拘捕或灭口，必然引起内部调查。更何况……”他顿了顿，“他已经向独立检察官提交了一份‘紧急揭发保护申请’。”
会议室瞬间安静。
这意味着，一旦罗森遭遇不测，那份密封档案将自动解密并发送给多家主流媒体与反腐败机构。
“他在逼宫。”副部长苦笑，“用整个体制的信誉做赌注。”
“那就让他赢一次。”一直沉默的白宫老者缓缓开口。他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前任主席，如今虽已退休，但在幕后仍有极大影响力。
所有人望向他。
“听着，‘潘多拉’不是你们能碰的东西。它涉及三十多年来对‘异常个体’的大规模基因改造实验，地点遍布全球，参与者包括CIA、NSA、甚至部分盟国情报机构。一旦曝光，不止是几任总统要下台，整个情报体系都会崩塌。”
“那怎么办？放任不管？”
“不。”老人摇头，“我们可以给他一条路走??让他成为‘清道夫’。”
众人一震。
“你是说……吸收他进‘影子法庭’？”
“没错。”老人眯起眼，“既然他有能力揭开黑幕，那就让他去清理更大的污秽。给他权限，给他资源，让他替我们铲除那些真正失控的存在。只要他还在为我们工作，他就不会彻底掀桌子。”
“可他未必会答应。”
“他会的。”老人轻笑，“因为我们会告诉他真相??关于杰弗森?爱德华兹的真正身份，关于四季酒店事件背后的那个‘观测者组织’，还有……他父亲当年为何死于一场看似普通的车祸。”
会议室再度陷入沉默。
良久，司法部副部长开口：“那就试试吧。但要派人盯着他。”
“当然。”老人点头，“派**她**去。”
??
纽约，曼哈顿东区一栋老旧公寓楼内。
王秀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着电视新闻。
画面上正在播报：“昨日，一架隶属于联邦快递改装系统的md-11运输机在执行囚犯转运任务时遭遇劫持危机，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事件牵涉跨国犯罪集团与政府内部腐败……”
她的心跳加快。
电话铃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
“妈。”是苏亚雷的声音，语气罕见地严肃，“你最好准备一下，他快回来了。”
“谁？！”
“还能是谁？”苏亚雷压低声音，“**汉斯**。他没事，而且……好像变得更厉害了。”
王秀兰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
“你说他……要回来了？”
“嗯。而且这次，他可能不会再躲了。”
电话挂断。
窗外，晨光初照，街道上传来孩童嬉闹声，城市一如往常般苏醒。
可有些人知道，有些事，再也回不到从前。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洛杉矶，一间隐蔽的地下实验室中，一台尘封已久的计算机突然自行启动。
屏幕上跳出一行文字：
> **Subject #07: Rosen Carter**
> **Sta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