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气候适宜。
它只是在这个清晨,毫无征兆地绽放出满树洁白的小花,花瓣薄如蝉翼,随风飘散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牧羊人经过时怔住了。
他从小在这片草原长大,从未见过这棵树开花。
老人说它是个“守望者之树”,是古代某位圣贤化身,只为等待一个人归来。
他笑了笑,摘下一朵花放进衣袋,继续赶羊。
走出百米后,忽然回头喊了一句:
> “你等的人回来了吗?”
风穿过树林,带回一句模糊的回应:
> “他一直都在。”
> “只是换了个方式活着。”
他没再问。
因为他知道,有些答案,不必说得太清。
当天夜里,全球所有正在做梦的人,几乎都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站在一片草原上,天边微亮,露珠滚落,草叶轻颤。
一个人坐在树下,背影模糊,似乎在看书。
书页翻动的声音很轻,但他们都能听见封面的名字:
> 《我们都曾醒着》
有人想走近,却发现距离始终不变。
有人想开口,却被一种温柔的力量制止。
最后,那人抬起头,没有脸,只有一片晨光。
他笑了笑,合上书,身影渐渐融入大地。
梦醒时,许多人发现自己眼角湿润。
但他们不觉得悲伤。
因为他们明白??
**真正的告别,从来都不是消失。**
**而是变成你生命里,再也分不开的一部分。**
风再次吹过草原,草浪起伏,如同呼吸。
那棵树依旧伫立,花已落尽,果实悄然结出。
每一颗果核内部,都藏着一段微缩的音频,等待被泥土孕育,被新芽吸收,被下一个春天重新播放。
而在宇宙尽头,那一声低语仍在传递:
> “别怕黑。”
> “我在这儿。”
> “睡吧。”
> “明天,我陪你一起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