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其其格羞愤交加，拼命挣扎，双手捶打着杨昊坚实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杨昊的手臂如同铁箍，更让她屈辱的是，他揽在她后背的大手，似乎并非仅仅为了固定，
而是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缓缓摩挲，指尖传来的温度和触感，
让她浑身战栗，肌肤泛起细小的疙瘩，那是愤怒、恐惧与极度羞耻混合的反应。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低吼。
杨昊恍若未闻，抱着她，大步走出了温暖的帐篷。
秋夜的凉风拂面，星空低垂。
帐外不远处便是营地边缘。
杨昊带着她走到一处地势略高的坡地，从这里可以清晰地望见营地外围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无边无际的黑暗草原上，是密密麻麻、沉默静坐的身影！
那是百万万被“寄心蛊”控制的天狼士兵！
他们如同没有灵魂的陶俑，在星光和远处零星篝火的映照下，形成一片望不到边的、死寂的黑色浪潮。
没有交谈，没有动作，只有偶尔战马不安的响鼻和夜风吹过草尖的簌簌声，更衬得这片“人海”诡异万分。
萨仁其其格瞬间忘记了挣扎，琥珀色的眼眸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凝聚目力，圣级的眼力即便修为被封，也远超常人。
她能感觉到，那些都是她的同胞，是天狼的勇士，可他们……他们怎么了？
为什么如此安静？
如此……空洞？
“他们……”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们怎么了？”
杨昊接过她的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一件物品，“如你所见，还活着，但也不算活着。”
“他们都被玲珑种下了蛊虫，心神被控，此刻不过是听令行事的傀儡。”
“本王让他们生，他们便生；让他们死，”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只需要玲珑一个念头，这百万人，立刻就会变成满地干尸，或者……自相残杀至最后一人。”
“蛊虫？是你！是那个女人！” 萨仁其其格猛地想起战场上那恐怖的一幕，想起了玲珑，
“你……你们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恶毒？有效就行。”
“本王调查过你，”杨昊继续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
“我知道，你是天狼圣山上一代圣女，虽已隐退，但守护草原、庇佑子民，依旧是你刻入骨血的职责，是你生命真意的根源，对吗？”
萨仁其其格脸色惨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你看，”
杨昊指向那沉默的傀儡大军，又仿佛指向更北方看不见的、无数个正在恐惧中煎熬的部落，
“你的子民，你的草原，现在都在本王一念之间。”
“听话，他们可以活着，作为劳工，作为仆从，或许未来还能有一线生机。”
“否则……”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和身体的颤抖。
“我不但会让这百万人立刻去死，还会一路杀到天狼王庭，屠尽所有敢于抵抗之人。”
“天狼帝国？从此以后，草原上只会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本王的声音。”
“而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冰冷的眼眸，
“将亲眼见证这一切，然后作为本王的奴隶，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相信我，本王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锥子，狠狠凿在萨仁其其格的心上。
她修炼生命真意，对生命的感知与珍视远超常人。
百万同胞的性命，整个民族的存续……这份重量，足以压垮任何坚持。
信仰的支柱在现实残酷的暴力与胁迫面前，开始崩塌。
守护的誓言，成了束缚她、逼迫她屈服的最沉重枷锁。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她圣洁的眼眶中滑落，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源于最深切的无力与绝望。
她看着杨昊那双充满了掌控欲和不容置疑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筹码，没有任何退路。
抵抗，意味着她所珍视的一切，都将被眼前这个男人以最残忍的方式摧毁。
屈服……或许还能保留一丝渺茫的希望，哪怕那希望伴随着无尽的屈辱。
漫长的沉默，只有夜风呜咽。
终于，萨仁其其格闭上了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低微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带着浓重的颤音和泪意：“你……赢了。”
杨昊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松开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