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酸味,呛得人直咳嗽。
等硫酸熬出来,朱祁镇又用硝石和硫酸反应制硝酸,他让匠人把硝酸倒进另一个陶碗,再放入撕成细条的棉布,棉布立刻 “滋滋” 响,冒着泡,慢慢变成半透明的胶状。
“这是‘火棉胶’,” 朱祁镇小心地搅拌着,“得让棉布全化了,不能有渣,不然涂在玻璃上会有黑点。”
阿桂搅了半个时辰,胳膊都酸了,火棉胶终于变得像鸡蛋清似的,透亮光滑。
接下来是感光层。
朱祁镇把银块放进硝酸里,溶解成硝酸银溶液,再加入少量食盐水,溶液渐渐变得浑浊,又慢慢澄清。
“这药水里的银,遇着光就会变黑。” 他给工匠们解释,“把火棉胶涂在玻璃上,再浸进这药水里,玻璃就成了‘感光板’,能把暗箱里的影子留住。”
涂感光板是个细活。阿桂洗干净一块玻璃,用细布擦得锃亮,朱祁镇拿着小刷子,蘸着火棉胶,从玻璃的一端慢慢往另一端涂。
“动作要匀,不能快,不然会有气泡。”
很快,火棉胶在玻璃上形成一层薄得像蝉翼的膜。
晾半刻钟,再轻轻将其放进硝酸银溶液里。溶液里的银离子附着在火棉胶上,玻璃渐渐变成了淡褐色,像蒙了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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