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柳参军的要害。柳参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显然没有想到崔澄会如此反击。
崔澄见状,心中暗喜,他继续说道:“既然柳参军如此笃定本将军勾结突厥,那为何不将那突厥细作提到这大帐之中,让他与本将军当面对质呢?若是那细作能够指认本将军,本将军自然甘愿俯首认罪,任凭总管处置。”
崔澄如此行事,不仅没有让其他将领对他产生丝毫的怀疑,反而让他们更加坚信柳参军确实存在构陷的嫌疑。而郭澄和柳参军两人,对于崔澄的这一举动,也都感到十分诧异。原本,让突厥细作与崔澄当面对质,是他们早已商议好的计划。然而,从目前崔澄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完全不惧怕与细作对质,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否则,他怎会如此主动地提出这一要求呢?
柳参军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尽管他早已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但面对崔澄的异常举动,他仍然无法完全消除内心的疑虑。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所做的准备应该足够充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状况。于是,他定了定神,对郭澄说道:“总管,那两名突厥细作,末将已经派人去带来了。既然崔将军如此爽快地同意与细作对质,那末将就去将突厥细作带进帐中吧!”
郭澄观察着柳参军的反应,见他神色自若,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原本有些担忧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来。他向柳参军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沉声道:“好,带突厥细作入帐!”
幕府亲卫领命前去传令,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迟迟未见有人将突厥细作带来。柳参军不禁眉头紧蹙,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与此同时,郭澄的面色也渐渐阴沉下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崔澄身上,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传唤细作之后,崔澄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阴冷笑意,这让郭澄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一丝动静,大帐之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帐门,只见两名幕府亲卫满身血污地闯进大帐,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和愤怒。
亲卫们径直走到郭澄面前,单膝跪地,喘息着禀报:“总管,属下等奉命前去提拿突厥细作,刚刚走出看押签房,突然间就遭遇了袭击!不知从何处射来暗箭,那两个突厥细作当场被射杀!属下们见状,立刻带人追出去,在幕府外的长街之上,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个人。可是……可是此人竟然是个死士,他口中藏有毒物,眼见逃脱无望,便直接咬毒自尽了!”
“狂妄!”郭澄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崔澄,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竟然敢在本总管的幕府里行刺细作,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看来,是有人不想让细作出现在这大帐之中啊!”
崔澄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总管,末将……末将绝无此意啊!请总管明察,还末将一个清白!”
说完之后,崔澄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郭澄。然而,就在他与郭澄的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因为他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愤怒至极的郭澄,此时竟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那冷笑中透露出的讥讽之意,让崔澄的心头不禁一紧。
难道说,郭澄还有什么后招不成?崔澄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他暗自思忖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是否已经引起了郭澄的怀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崔澄的脸色变得异常紧张,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透露出一股沉重的气息。他的目光紧盯着郭澄,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但郭澄却毫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沉默片刻后,崔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总管所言之人究竟是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不安。
然而,郭澄并没有直接回答崔澄的问题,他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迅速闪身从主将台上下来。他的动作矫健而果断,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胸有成竹。
紧接着,郭澄快步走到亲卫面前,低声吩咐道:“去请羽林孟校尉!”他的语气严肃而不容置疑,亲卫们立刻领命而去。
崔澄听到“羽林孟校尉”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羽林卫竟然进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