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崔磊的去向并不在意,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幕府的亲卫竟然在昨晚就成功地找到了突厥细作!这意味着什么?众人心中都很清楚,怪不得当突厥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兵临城下时,四座城门早已紧闭,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肃静!”郭澄见状,猛地一声怒喝,如惊雷一般在大帐内炸响,让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冷冽如刀,扫视着帐内的众将,最后停留在右首队列后方的一个人身上。
“柳参军!”郭澄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末将在!”柳参军听到呼唤,连忙大步迈出,双手抱拳,向郭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所言是否属实?那两名突厥细作,是否真的在你那里?”郭澄的问题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回禀总管,此人所言句句属实,末将确实从亲卫手中接过了那两名突厥细作。”柳参军的回答干脆利落,毫不含糊。
“好!那么,从这两名突厥细作身上,可有什么收获?”郭澄紧接着追问。
柳参军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崔澄,眼中的怒意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再次插手行礼,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向郭澄禀报:“启禀总管,末将有要事禀报。那突厥细作经过一番审讯,终于招供了。原来,我军内部有人与突厥暗中勾结,才致使突厥大军如神兵天降般兵临城下,而我军却对此毫无察觉。”
崔澄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柳参军刚才看向他的那道眸光,犹如寒芒刺骨,让他浑身发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郭澄一直密切留意着崔澄的反应,当他看到崔澄的脸色瞬间变得如此苍白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显然,他对崔澄的表现颇为满意,似乎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端倪。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勾结突厥!”郭澄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佯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声色俱厉地吼道,“柳参军,快快将此人姓名道来!”
柳参军见状,毫不迟疑地答道:“回总管,那与突厥勾结之人,便是副将军崔澄!”
柳参军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向前迈出一步,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崔澄,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将们再次哗然,他们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投向了崔澄。
崔澄的脸色在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抹惊慌之色如惊鸿一瞥般在他的脸上闪过。然而,他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将,仅凭柳参军的一句话,还不至于让他完全乱了阵脚。真正让他忧心忡忡的是,如果那两个突厥人的情况真的被柳参军提到这幕府大帐中来,那么自己恐怕就真的罪责难逃了。
不过,崔澄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常色,只是那阴沉的面色让人不寒而栗。他死死地盯着柳参军,声音低沉地对质道:“你可知道,随意构陷本将军会有怎样的后果?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将军岂能容你如此信口胡诌、恶意诋毁!”
面对崔澄的质问,柳参军毫不示弱,他冷哼一声,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份供状,然后将其高举过头,朗声道:“此乃突厥细作的供状,请总管和各位将军过目!”说罢,他的目光如炬,再次转向崔澄,语气严肃地说道:“末将是否构陷,崔将军一看便知。”
郭澄见状,连忙接过供状,仔细阅读起来。然而,当他看完供状的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愤怒的情绪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猛地将供状狠狠地丢向崔澄,同时怒不可遏地怒斥道:“崔澄,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突厥细作的供状,崔澄竟然毫无惧色,他的面庞就像被雕刻过一样,毫无波澜,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仿佛这供状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崔澄这老狐狸,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实在是令人佩服。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就好像这供状不过是一张废纸,根本不值得他去关注。
崔澄冷笑一声,说道:“就凭这一纸,不知从何而来的所谓供状,难道总管就想要定崔某的罪不成?”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让人不禁对他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
崔澄的冷静,确实让帐中的其他将领们心中有些犹豫。他们原本对柳参军提供的供状深信不疑,但看到崔澄如此坦然,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供状真的有问题?
然而,柳参军却坚信自己手中的供状是真实的。他瞪大眼睛,看着崔澄,说道:“崔将军,这供状可是从突厥细作口中亲口说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崔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柳参军,你可别忘了,那突厥细作现在可是在你那里。若是这供状是假的,那岂不是说明你在故意诬陷本将军?”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