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粗暴地将张教授拽到服务器前,逼他完成了数据解密和传输,巨大的数据流被导入几个巴掌大小的便携式固态硬盘。
整个过程高效、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从破门到得手,不超过八分钟。
“任务完成,撤离。”为首的武装分子收起枪,冷漠地下达指令。
这队幽灵般的劫掠者,带着装有原始毒株的保温罐和存有核心数据的硬盘,迅速从他们进来的熔洞撤出,消失在应急通道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几分钟后,当第一批全副武装的特警冲破地面封锁赶到地下三层时,看到的只有被破坏的大门、惊魂未定的人员、倒在地上的保安,以及瘫坐在控制台前、眼神空洞、仿佛老了十岁的张明远教授。
实验室里昂贵的仪器依旧运转,但最珍贵的“火种”??“普罗米修斯”的原始样本和核心数据,已被强行夺走。
这次针对尖端科研成果的暴力劫掠,粗暴、高效,且充满了冷酷的算计,给东大和深瞳都敲响了警钟:对手为了获取技术优势,已经没有任何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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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议员哈蒙德面前的多块屏幕上,正无声地播放着全球各地混乱的新闻画面:香港交易所的瘫痪、柏林议员遇刺的现场、新加坡绑架案的报道、非洲港口的冲天烈焰,以及上海研究所遭劫掠的快讯。
一个经过层层加密、信号被扭曲处理的通讯请求接了进来,哈蒙德面无表情地接通。
“哈蒙德!”雷克斯?索恩那粗犷、带着难以抑制兴奋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吗?都看到了吗?哈哈!香港那边乱成一锅粥,德国佬吓得屁滚尿流,那个什么‘芯片女王’现在估计正在我们的某个安全屋里喝茶呢!还有非洲那个港口,炸得真他妈的漂亮!像放烟花一样!”
索恩的声音里充满了行动得逞后的嗜血快意,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狩猎。
哈蒙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那上面正显示着上海研究所被特警封锁的入口,他的手指在古老的桃花心木书桌上轻轻敲击着,节奏平稳。
“我看到了,雷克斯。”哈蒙德淡淡地说道:“混乱是阶梯,我们之前太拘泥于规则,以至于忘记了,恐惧才是最直接的语言。”
“语言?我们现在用的是拳头!是炸弹!”索恩怒吼道:“这才是他们能听懂的东西!早该这么干了!让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和他们在东大的靠山明白,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就在这时,第三个声音加入了加密频道,这个声音更加冰冷,带着一种电子设备般的质感,是前中情局副局长普斯赛。
“效果符合预期,但代价已经开始显现。”普斯赛冷声说道:“全球市场恐慌指数飙升了百分之两百七,我们的欧洲盟友已经开始私下表达‘严重关切’,虽然明面上他们还不敢说什么,东大和‘深瞳’的报复,只会比我们更隐蔽,更致命,我们点燃了一座森林,但自己也站在火场里。”
索恩不屑地嗤笑一声:“普斯赛,你还是那么瞻前顾后!代价?我们之前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坐在办公室里等死,还是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这还用选吗?他们报复?来啊!看看谁先流干最后一滴血!”
哈蒙德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仿佛透过虚无的网络,看到了通讯另一端的两个人。
“普斯赛担心的有道理,雷克斯,这是一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哈蒙德缓缓说道:“但我们别无选择,秩序已经无法保护我们的利益,那么,就让混沌来重塑秩序。”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充满决断:“继续执行‘混沌计划’,目标清单上的下一个,优先级提升;我要看到更多‘烟花’,听到更多‘哀嚎’,让他们,也让所有旁观者都牢牢记住,挑战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这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痛苦,现在才刚刚开始,让混沌……吞噬一切。”
通讯切断。
书房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新闻主播报道灾难时那刻意保持镇定的声音,哈蒙德端起手边早已冰凉的咖啡,一饮而尽,那苦涩的液体,此刻尝起来,却带着一丝权力的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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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某地下指挥中心。
椭圆形的桌边坐着七个人,他们是这个古老国度应对此次危机的最高决策核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巨大的电子屏上,正无声地滚动播放着最新的损失报告。
“‘天穹’空间激光通讯项目,三位首席科学家在甘肃试验场遭遇‘车祸’,全部殉职。”
“南部‘龙吟’海军基地,地下燃料库发生‘意外’爆炸,毁伤评估为重度。”
“驻柏林商务参赞,于寓所内‘自杀’,留有明显伪造的遗书。”
“我们在开曼的离岸金融结算中心,遭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