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留下脚印，通知‘旅伴’，第二阶段可以启动了，目标是……那些嗡嗡作响的‘大黄蜂’。”他说的“大黄蜂”，是他们内部对几家与美国国防部关系最紧密的军工巨头的戏称。

    纳迪娅会意，双手再次在键盘上飞舞，加密信息通过层层跳板，传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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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某私人银行VIP室。

    银行家卡尔?里希特，一位头发银白、衣着无可挑剔的典型瑞士人，正对着电话听筒，努力维持着职业性的平静，但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范?德?维恩先生，”他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必须再次确认，您指令‘基石投资公司’将其在本行的全部资产??包括托管证券、现金及贵金属??进行一次性转移，目标账户是您在开曼群岛注册的‘海浪基金’？这涉及到一笔非常……庞大的数额。”

    电话那头，是一个冷静到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带着某种北欧口音：“你的理解完全正确，里希特先生，全部，立即执行。”

    “先生，这样的操作需要必要的合规审查时间，而且市场波动……”

    “审查可以并行处理，费用不是问题。”那个声音打断了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至于市场波动，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执行指令，现在。”

    卡尔?里希特感到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服务“基石投资”和这位神秘的范?德?维恩先生已经超过十年，从未见过如此仓促、如此不计后果的资产转移，这不像投资，更像……逃难，或者准备发动一场战争。

    “我明白了，先生。”职业操守压倒了个人的疑虑，里希特最终说道：“指令已记录，我们将立即启动流程，预计在四小时内完成主要流动资产划转。”

    “很好。”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忙音。

    里希特放下听筒，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内部通讯键：“安娜，优先级最高，准备‘基石投资’的全资产转移文件，目标账户是开曼的‘海浪基金’，通知合规部，我需要他们负责人立刻到我办公室来，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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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纽约，华尔街交易大厅。

    “见鬼了！洛克戴恩的股价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交易员，马克斯，盯着自己屏幕上那根突兀的绿色下挫线，忍不住喊了出来。

    洛克戴恩动力公司，国防部的宠儿，最新一代隐形轰炸机的零部件供应商，平时稳得像头老牛。

    “不只是洛克戴恩！”旁边格子间，经验更丰富的女交易员萨拉?珍金斯猛地转过身，她的屏幕上同时显示着四五只股票的走势。

    “泰坦国际、全球战略系统……所有跟国防合同沾边的，都在被大量卖空！看这成交量，这不正常！”

    整个交易大厅开始骚动起来，电话铃声、急促的对话声、敲击键盘的声音交织成一片紧张的背景乐。

    “查到来源了吗？”交易主管，一个名叫汤姆?布伦南的壮硕男人，沉着脸走到萨拉身后。

    萨拉飞快地切换着数据窗口，摇了摇头：“分散的！几十个不同的经纪商，遍布全球??香港、伦敦、法兰克福，甚至有些来自开曼群岛、巴哈马的账户！单笔数额不大，但总量惊人！就像……就像一群食人鱼在同时撕咬！”

    马克斯凑过来，压低声音：“头儿，华尔街日报的实时新闻弹窗……”

    布伦南立刻拿起自己的平板，屏幕上，《华尔街日报》的金融头条异常醒目：神秘资金突袭军工板块，大规模协同做空引市场警觉。

    报道内容虽然谨慎，但直指核心??一股未知的强大力量，正在有组织、有预谋地对美国军工复合体发起金融攻击。

    “妈的！”布伦南低声咒骂道：“这绝不是寻常的市场操作，查！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