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三名同样被捆绑着、神情萎靡的美军士兵被粗暴地推搡过来,他们比视频里的人质看起来更糟,其中一个高个子黑人士兵的眼角肿起老高,另一个矮壮的白人士兵走路一瘸一拐。
马索克走到他们面前,像打量货物一样扫视着他们,然后用他那蹩脚的英语说道:“你们……说话,照我说的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大写字母写着几句简单的英文。
“不然呢?”那个高个子黑人士兵突然抬起头,尽管狼狈,眼神里却有一股不服的倔强。
马索克似乎有些意外,随即笑了,他凑近士兵,几乎脸贴着脸,声音轻柔却危险:“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来,寄给你的将军,让他下次派更听话的‘游客’来。”
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壮汉配合地抽出了一把丛林砍刀,刀锋在斑驳的树影下闪着寒光,那是马索克的副手,“屠夫”卡邦加。
气氛瞬间凝固。
第三个一直低着头的年轻士兵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嘴里发出呜咽声。
马索克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把纸条塞到那个高个子士兵手里:“从你开始,说:‘我还活着,我们需要帮助,’就这样,说!”
高个子士兵死死盯着马索克,嘴唇紧闭。
卡邦加上前一步,砍刀抵在了颤抖的年轻士兵的脖子上。
“杰克!说啊!照他说的做!”瘸腿士兵惊恐地喊道,他叫戴维斯,和高个子杰克是同一个班的兄弟。
杰克看着同伴脖子上已经渗出的血珠,额头上青筋暴起,最终,他极度屈辱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话:“我……还活着,我们需要……帮助。”
马索克拍了拍他的脸,像是在奖励一条听话的狗。“很好,”他转向那个还在发抖的年轻士兵,“该你了,说:‘停止入侵,救我们回家。’”
年轻士兵涕泪交加,在卡邦加压低的刀锋和马索克冰冷的注视下,带着哭腔重复了那句话。
戴维斯不用马索克催促,立刻用更流利但充满恐惧的声音跟着说了一遍。
“教授”在一旁冷静地记录着,偶尔调整一下旁边另一台摄像机的位置,确保捕捉到人质最恐惧、最无助的角度。
马索克拿回摄像机,检查了一下刚才录制的片段,脸上露出了近乎陶醉的表情。
“完美,把这段‘家书’也送出去,让美国佬看看,他们的英雄在这里……是多么的想家。”
他看向卡邦加:“把他们带下去,看好,我们的‘纪念品’……才刚刚开始准备。”
卡邦加狞笑着,推搡着三名精神几乎崩溃的士兵,重新消失在浓密的丛林阴影中,而马索克则和“教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一个是纯粹的残忍和破坏欲,另一个,则是冷静到可怕的算计。
五角大楼的战情室里,新的警报声再次凄厉地响起,丽贝卡?科尔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新视频预览窗口,那三个士兵恐惧的面孔让她猛地捂住了嘴。
风暴,才刚刚开始。
埃及,开罗,扎马雷克区一栋不起眼的办公楼内。
“通道建立了,哈尼。”
纳迪娅?侯赛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她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她的老板兼导师??哈尼?萨布里。
屏幕上,一个复杂的、带着流动箭头的资金示意图正在缓缓成型,三条新的、标注着不同代号的光脉,正从几个模糊的源头汲取“养分”,然后蜿蜒流向三个截然不同的终点。
哈尼,一个总喜欢穿着熨烫平整的旧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小口啜饮着一杯极浓的土耳其咖啡。
他放下小巧的咖啡杯,身体前倾,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屏幕上的每一个数据节点。
“‘旅伴’的效率,总是这么让人愉悦。”他轻声说,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他内心满意的最高表达。
“迪拜的‘黄金商人’,新加坡的‘加密货币魔术师’,还有巴拿马那位总说自己只是‘运集装箱的’老朋友……他们胃口如何?”
纳迪娅,一位年轻但已在灰色金融领域崭露头角的IT天才,快速点击着几个子窗口,应声说道:“迪拜那边吃下了两千万,手续费比市场高两个点,但保证绝对物理交割,无法追踪;新加坡的‘魔术师’处理了一千五百万的加密货币混币,分三批次,路径随机;巴拿马的‘船运公司’账户刚刚确认,接收了一千五百万,准备通过‘商品贸易’进行下一步洗白。”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数字时代战士的光芒:“第一批五千万美元,全部到位,比我们最初模拟的时间表,快了整整十二小时。”
哈尼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快,是好事,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