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七品炼气之前灵力一般就分为几大类很容易相同或者差异很细微,并且在七品之前灵力一般都是用于强化自身,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实际效用。
但是,到了七品炼气之后便不同,炼气之后的灵力就会根据所融合的灵物来产生出一个或数个特性,这种特性往往可以让灵力略微实质化,从而产生更大的效用。
比如,某个人融合的某种药草灵物,那么这个人的灵力本身就可能会带有解毒或者这株药草本身的功效。
所以,顾百川可以根据灵力残留来判断刘墨所在的大致方位,当然这也是在顾百川早就得知刘墨的灵力特性的前提下,这一步步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逃离的刘墨。
不过,想要在整个紫霄城中找寻到刘墨那细微的灵力残留还是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情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不能冒着风险潜入血蛭母巢或者中心宫殿吧?
那基本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想过去送了。
于是,顾百川就开始了全城寻找刘墨灵力残留的工作。
血蛭母巢覆灭的第三日,两城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去,露出蓝色的天空。
幸存的百姓们推开紧闭了半月的门窗,寒风卷着雪粒穿过街巷,带来的不再是腥甜的死亡气息,而是各种草药以及粮食的香气,这同样也是新生的气息。
天刚蒙蒙亮,北萧城的西城墙下已聚集了三十名冰蚕军士兵。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别着浸过雄黄酒的皮囊,手中铁钳泛着冷光。
老兵周山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身边年轻士兵的肩膀,他左臂的绷带还渗着暗红的血渍,那是前日清理暗渠时被血蛭吸盘划伤的痕迹。
“仔细些,卵鞘藏在砖缝里,得用灵力逼出来。”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年轻士兵赵小满咽了咽口水,握紧铁钳的手微微颤抖。他的父亲是守城的民壮,十天前在粮囤保卫战中被血蛭群吞噬,至今连尸骨都没找到。
此刻他盯着城墙根的冻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铁钳刺入冰层的刹那,青蓝色灵力顺着杆身注入,冻土下突然传来细微的“咯吱”声,一块半透明的胶质物从砖缝中挤出——那是血蛭卵鞘,鞘膜下可见幼虫蜷曲的身形,金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快撒硫磺!”周山低喝。赵小满手忙脚乱地扯开粉袋,淡黄色粉末撒落的瞬间,卵鞘“啵”地炸开,淡绿色的汁液溅在冰面,冒出刺鼻的白烟。
西暗渠深处传来更密集的“沙沙”声。三名民壮举着松明火把鱼贯而入,火光中赫然出现一条半尺长的血蛭,七道金环在阴影中泛着妖异的光。
它的吸盘紧紧吸附在渠壁上,口器张合间露出三圈獠牙,正是啃噬过民夫的凶物。
“小心它的毒雾!”领头的民壮王大勇嘶吼着泼出雄黄酒,酒液与毒雾相遇的刹那化作青烟,铁钳精准夹住血蛭七寸,猛地拽出暗渠。
若是单只血蛭其实并不可怕,有很多办法来对付它,但是可怕的就是达到一定规模的血蛭群。
如今,血蛭母巢已经毁坏,能够控制指挥血蛭群的血蛭王也全都死亡,因此这些原本成规模的血蛭群都死得死、跑得跑,已经难成气候。
铁石城的肃清行动则聚焦在城南废墟。赵岩城主亲自带着亲兵翻动断梁碎瓦,玄铁拐杖在冻土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每块砖石下都可能藏着漏网的血蛭,有的钻进腐木蛀洞,有的裹在战死士兵的甲胄缝隙里。十六岁的少年兵石磊用刺刀挑开半块青砖,突然尖叫着后退——砖下的血蛭正啃噬着半枚玉佩,那是他哥哥石峰的遗物,上面刻着兄弟俩的生辰。
“别怕,它跑不了。”赵岩挥斧劈下,玄铁斧刃带着赤金灵力将虫体斩成两段,断口处涌出的暗红汁液在阳光下迅速凝固。
石磊蹲在地上,紧紧攥着染血的玉佩泣不成声,玉佩边缘的刻痕还带着哥哥的体温,如今却沾满了凶兽的黏液。
不远处,几名妇人正往枯井里撒石灰,井水泛着诡异的绿,井底沉着数具血蛭尸骸,井口的轱辘上缠着半条断裂的衣物,那是被拖入井中的民夫留下的最后痕迹。
最惨烈的肃清发生在两城交界处的乱葬岗。这里曾是血蛭的“粮仓”,数十只血蛭在冻土下筑巢,最深的竟钻到三尺深的棺木旁。
由于这里残留的血蛭数量还相对较多,因此铁石城的守军利用火焰来集中处理这里残留的血蛭,火焰顺着土缝蔓延,地底传来刺耳的嘶鸣,焦臭的气味弥漫在风中。
火光照亮了岗上林立的木牌,有的写着姓名,有的只刻着“无名壮士”,牌上的字迹被雨雪浸得模糊,却在火光中透着不屈的棱角。一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插上新的木牌,上面写着“吾儿二狗”,泪水混着雪水在皱纹里冻结——她的儿子是运送物资的民夫,半月